疼,太疼了!
这一年里,她在墨景和身边受到了不少折磨,也吃了很多苦头,但从未像现在这样,疼的她都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裹胸部一层层揭开,鲜血流的更多了。
宁绮萝先涂了止血药,正当她准备涂金疮药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宁绮萝心中一慌,已经来不及穿衣服了,赶紧躲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住瘦弱的身躯。
门开了,是墨景和。
“王爷!”宁绮萝惊呼出声。
他怎么会到这来?
墨景和阴沉着脸,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就要去扯被子。
“王爷不要!”
宁绮萝吓坏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抓着被角。
“做什么!”
墨景和皱眉,“本王只是看看你伤的如何。”
还从来没有人敢跟他唱反唱反调,唯独眼前这个小奴才。
不仅顶撞自己,现在居然敢违背自己的意思,胆子可真不小。
宁绮萝都快慌死了,支支吾吾的解释“奴。。。。。。奴才是小伤不算什么的,王爷还是不必看了。”
如果墨景和真的看了,那就露馅了。
她脸上的血才刚擦干净,露出三道血痕。
虽然不深,但伤口却很长。
墨景和目光深邃,幽深的瞳孔忽明忽暗,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突然,他笑了,“你还怕本王看你身子不成?”
“不不不。。。。。。不是的!”
宁绮萝语无伦次的解释,“奴才,奴才只是不敢捞王爷的手,这点小事还是奴才自己来吧。”
“好,那你自己来。”
墨景和果真松开了手,但他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坐下。
宁绮萝心中满是煎熬,慢吞吞的接过金疮药,却不敢涂在胸口上,而是先给脸上上药。
她太害怕了,以至于动作也很缓慢,手指抖的厉害。
金疮药一半在脸上,另一半却直接撒在床上。
“慢吞吞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如本王自己来!”
墨景和又朝宁绮萝走过去,她直接尖叫出声,震的墨景和耳膜生疼。
“鬼叫什么!”
宁绮萝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小小的身子抖似筛糠。
“王爷,奴才。。。。。。奴才实在不敢当啊!”
墨景和脸色阴沉无比,还很嫌弃,“就你这上药的速度,等你涂好了,恐怕伤口也早就结痂了。”
他实在看不惯宁绮萝这窝窝囊囊的样子,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每时每刻都小心翼翼的,实在让人不喜欢。
有哪个男人像他似的胆小成这个样子?
虽说这只是个奴才,可他的端王府奴仆何止千千万,也没哪个像宁绮萝这样战战兢兢,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宁绮萝都快哭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桌上还有另一瓶金装药,她鼓足勇气小心的拿过来,却不小心露出了脖子。
上面青青紫的痕迹正好被墨景和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