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头,就见傅京辞风尘仆仆的来了。
对视一眼,景稚手里的毛笔还正沾着墨,她愣神时毛笔蘸的墨汇聚一滴,恰巧就滴在手下那张纸上。
她将毛笔放下,压抑住心里的那份雀跃,走上前。
“来了?”
傅京辞没说话只直勾勾地盯着景稚,一身西装革履像是沾染过别城的风絮。
拙言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
“不用守着。”
“好的。”
小官儿们离开后,景稚有些害羞地走到书桌前,她走一步,身后男人便跟上一步。
她步子小,傅京辞两三步就走到了她身后。
她原本还在想该开口说些什么,谁知男人将她拢在了怀里。
她背靠着傅京辞的胸膛,只隔了马甲和衬衫,也依旧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胸膛的厚实感和侵袭而来的压迫感。
“想我了没?嗯?”
景稚的鸦睫一颤一颤的,“想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傅京辞欢愉地浅笑了一下,笑声很低很低,景稚却听得心怦然。
傅京辞嘴角勾着笑意,忽然看到了桌上的宣纸。
“你在练瘦金体?”
傅京辞问着,一只手拿起那张宣纸,端详了会儿。
沉默几秒,景稚连忙拿走宣纸,对折起来放在了手里紧紧攥着。
“不舍得给我看?”傅京辞反问。
景稚否认地摇了摇头,“是觉得写的不好。”
傅京辞不明所以,“我认为不错。”
景稚侧眸看向傅京辞。
傅京辞也不过多解释,而是持着毛笔,在新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字。
景稚盯着这个字,不禁念出来。
“稚。”
“嗯。”
傅京辞搁笔。
“你的瘦金体写的好漂亮。”景稚羡慕地看着傅京辞。
“所以我的认可,你得相信。”傅京辞轻轻一句。
景稚欣愉地浅笑了一下。
傅京辞忽然想到了什么,松开景稚后,走到了书架前。
景稚看到傅京辞拉开下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幅卷轴,然后走了回来。
“打开看看。”傅京辞将卷轴递给景稚。
景稚不解地接过,细细拆开卷轴,入目所及是一幅丹青国画。
“这是谁的画作?你的?”
傅京辞云淡风轻地点了一下头。
景稚诧异不已。
“很惊讶?”傅京辞倨傲地睨了一眼,“这可是我十岁前的画作。”
景稚更诧异了。
“原来你小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只喜欢墨黑色啊。”
傅京辞敛目,沉默了会儿,再抬眸时神色平静,“什么?”
景稚缓缓将画放在桌子上,一边欣赏一边解释,“没什么啊,就是看这幅画是「金碧山水」,和你现在的黑金风格风格相比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