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沈砚知隐忍地敛下目光,“淙也为什么不来?”
要是周淙也来了,一定会替他骂出来。
商时序摇了摇头,淡然地道:“他没发在群里,已经算收敛的了。”
关风月听到这话,立刻凑了上来,“什么群啊?”
一旁的柳暮烟惊奇地看过去,“啊?你不知道么?我给你说……”
沈砚知立刻拽住柳暮烟的手,“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斟。”
柳暮烟犹豫了一下,“行吧。”
要不是沈砚知阻止的及时,他俩今天不仅被好朋友嘲笑,还要被自己女朋友再嘲笑一下。
这边不开心,射艺场上却截然相反。
爱不用教与生俱来
射艺场上,还有几个世家子弟,但都是小辈,见到傅京辞后一一恭贺了新春祝福。
傅京辞回应后,找了个理由让这些小孩去玩别的了。
这些少爷千金也不敢忤逆,放下弯弓道别后就走了。
射艺师把傅京辞的定制弯月弓取来,景稚看到上面镶嵌了块雕刻极其精细的蟒纹汉白玉。
汉白玉细腻光滑,握在手里十分舒服。
傅京辞从箭囊里取出一支箭,慢条斯理地说道:“唐代有本《教射经》,你感兴趣可以看看。”
景稚骄矜一笑,“巧了,我正好看过。”
“哦?那说说看了什么。”傅京辞说着,朝射艺师示意了一下。
射艺师去取木板片,景稚淡淡道:“里面说了,射艺势如追风、目如流电、满开弓、紧放箭。”
傅京辞轻轻一笑,抬眸一瞬,眸光变得锐利,拉起弓就朝射艺师扔出来的木板片放箭。
霎时间,木板被刺穿成两瓣。
景稚看着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块木板。
竟……这么霸道。
“小时候心情不好,王府的日子又太无聊,我偶尔会跑来马场练习骑射。”傅京辞不紧不慢地说着,伸手接过射艺师递来的第二支箭。
他一边持着景稚的手,带着她拉弓,一边云淡风轻地说道:“骑射场的玉兰树都是我让人移栽过来的,每年花落的季节,我都会来一次。”
“你猜,我怎么解闷的?”
景稚放眼看过去,四周满是缓缓落下花朵的玉兰树。
“怎么解闷的?”她问道。
傅京辞引着她的手,拉满开弓。
这一次,他没有射飞在空中的木板,而是朝对面的靶心放箭。
紧紧一放,正中靶心。
景稚讶然得又说不出话了。
但身后男人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着:“落下的每一朵玉兰都代表了不同的人,如果落下的花正巧被我射中,那么……运气差的人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景稚微微张了张嘴,“如果没射中呢?”
“那就暂且放过。”傅京辞说着,接过第三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