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路京云,诘问道:“太子,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连一件小小的政务都处理不好,日后还怎么做大酆的储君?”
路京云闻言,立刻恭敬的跪了下去,“回父皇,儿臣一直勤于政务,从未荒废半分……”
“闭嘴!”老皇帝愤怒的指着他鼻子,“这些批言你的确写得满满当当,可是写得全都是些荒唐之语!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路京云身为太子,这是第二次被当朝呵斥了。
第一次被呵斥,仍旧死性不改,不少朝臣都朝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纷纷思忖着老皇帝会不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二皇子看见路京云被训斥,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幸灾乐祸的喜悦。
他恭敬的跪拜下去,对老皇帝道,“父皇别动怒,省得气坏身子。皇兄他被您精心培养,定不会坐那荒废朝政之举,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父皇不若将奏折分发下来,让满朝文武都看看皇兄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路京云就暗道不妙。
他刚想开口阻止,老皇帝故意偏向二皇子,震慑路京云,已经颔首答应,命人将奏折分发下去了。
朝臣们一看到那些奏折上的内容,就纷纷大惊失色,直呼路京云倒反天罡,有悖伦常。
有的大臣抑制不住愤怒,攥着奏折顾不得尊卑,质问道,“太子殿下,你怎能如此没有人性?丞相的侄子不过是趁着丞相睡着,强行与丞相颠鸾倒凤了一次,你怎能判丞相的侄子发配边疆十年?”
“什么?”路京云听到大臣的质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他不可思议的揉着自己的耳朵。
他昨晚批奏折太敷衍了,根本没怎么看这些玩意儿,大手一挥便按照惯常思维,洋洋洒洒的判决了。
今日再次听到这些炸裂的内容,他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一遍。
他瞥了一眼已经年近半百的老丞相,眼睛瞪得贼大:“我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说,丞相的侄子,趁着丞相睡觉的时候,强行睡了丞相?这、他……丞相那么老,他侄子也睡得下去?”
大臣瞥了一眼年过半百的老丞相,摇了摇头,“太子殿下,这位是左相,没有被强迫过,奏折上说的是右相。”
路京云的脑海里于是浮现出了右丞相的样貌。
右丞相胡子花白,已经八十岁了,满脸老人斑,牙齿都掉光了。
他记得右相只有一个侄子,才十八岁。
十八岁的少年,喜欢谁不好,偏偏对八十岁的老人家感兴趣!
何等的畜生,怪不得右相今日没有来上朝,原来是承受不住饥渴的侄子的索取,病倒了啊!
路京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样说来,我的确判错了案。”
大臣冷哼道,“对呀,你的确判得太……”
“重”字没说出口,就听到路京云夺过奏折,拧着眉道,“此等畜生,理应判处斩立决,只发配十年责罚也太轻了。”
杀杀杀,全都杀光才好!
“你!你……”大臣听闻此言,顿时颤抖着手,指着路京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路京云不以为意的回望,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被不少人视为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