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男冷笑着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看来不动点真格,你真是不把我们当回事。”
沈亭州第一个想法是高利债,正要报警,管家的朋友走了过来。
“这种人被弄死也是活该,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去赌,欠了五百多万的赌债,逼着自己还在上大学的儿子还。”
沈亭州惊叹地看着对方弥勒佛一样和蔼可亲的脸。
这么混蛋吗?
花臂男掰着男人的手用力一撅,对方立刻发出凄惨地嚎叫。
“宁宁,救救我。”男人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青年,哭嚎着说:“你快跟黎先生求求情,宁宁,我发誓,以后我以后再也不赌了,这次是真的。”
见青年无动于衷,他又开始狂骂,“你妈走后,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长大,你现在竟然要看着我死,你还有没有良心?”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青年终于抬起来,露出一张清冷又漂亮的脸。
他看向那个被称呼为黎先生的人,“放开他吧。”
黎先生抬了一下手,花臂男扔垃圾似地甩开了男人。
男人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踉跄着走向青年,哭道:“爸爸就知道你是好孩子,你放心,爸爸一定凑钱还给……”
青年没理他,对黎先生说,“我答应你之前的要求,但希望你也可以答应我两个请求。”
黎先生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有趣的小宠物,“你说。”
“第一,我希望继续能上学。”
“可以。”
“第二,我希望你能帮我把他送进戒赌所,正规不正规无所谓,哪怕是杨永信那种电击的黑戒赌所也没事。人残了,手废了都可以,只要永远都不能再上赌桌。”
说这句话时,青年的脸上带着狠绝。
黎先生看着他的神色,笑了,“可以。”
男人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瘫软地望着自己的亲儿子,“我是……你亲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青年漠然看着他,“以前你有钱的时候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怪你,但从今以后这个家我做主!”
男人嘴唇翕动,像是不认识这个儿子似的。
一旁的黎先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幕,然后朝他招招手。
青年走了进去,玉器店的门从里面关上了。
沈亭州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头对上许殉平和沉静的目光,又默默把视线移开。
许殉问,“看完了?”
沈亭州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许殉拉上沈亭州的手,“那走吧。”
许殉带沈亭州去俱乐部打球,然后撞见了苏蔷跟大房哥,因为有人多看了几眼苏蔷,大房哥跟那个人打了起来。
苏蔷无聊地打着哈欠,看到沈亭州时眼睛一亮。
沈亭州二话不说,拽上许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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