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一波一波地漫出,仿佛傍晚涨潮的海水。
沈亭州眼皮发烫,大脑被高温蒸得意识模糊。
许殉揽着沈亭州的腰,鼻尖蹭在他的耳垂,低低哑哑地叫他的名字。
沈亭州受不了地侧头挪开了耳朵,许殉不依不饶地追过来,用比他体温还要高的唇,在沈亭州耳侧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耳边回荡着水声越来越激烈,沈亭州眼睫发着颤。
-
隔天早上总算没有电话打过来,沈亭州跟许殉一觉睡到自然醒。
见时间不早了,沈亭州坐起来想要下床,许殉缠住他的腰,又将他抱回了原地。
许殉就像一只矜骄漂亮的大猫,而沈亭州是他的猫薄荷,没事就要蹭两下。
沈亭州哭笑不得,“快九点了,再不下去管家该说了。”
许殉的脸往沈亭州颈窝埋,声音懒散含糊,“让他去说吧。”
看着许殉睁不开的眼,沈亭州笑了起来。
许殉报复性地在沈亭州肩头咬了一下,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笑什么?”
沈亭州实话实说,“没什么,就是……”
许殉支开眼皮,等着沈亭州的下文。
他的头发翘起了一点,眯缝着眼睛,睡意未消失,嘴巴红红的模样让沈亭州感觉很奇妙。
“就是想到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样子,那个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俩会变成这样。”。
沈亭州的感叹直接让许殉醒了一大半,他的感受跟沈亭州正好相反。
许殉把脸贴了过去,在沈亭州左脸蹭了蹭,“如果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给你留一个好印象。”
沈亭州笑着说,“其实你对我已经很嘴下留情了。”
这倒不是在安慰许殉,许殉对营养师跟复健师更毒舌。
许殉果断说,“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沈亭州惊讶地看着许殉,“你还是一个颜控?”
许殉瘫着脸点头,“嗯,我是。”
沈亭州笑了,没想到他一个当医生的,居然还刷上脸了。
-
下午沈亭州去了一趟医院。
秦司十万火急地把他叫过来,沈亭州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是付宇生今天下午来医院办离职,秦司问他要不要跟付宇生打个招呼。
沈亭州沉默一个世纪那么久,“……这点事打个电话不能说吗?”
秦司:“能说是能说,但万一你要我去跟他打招呼,我……不想一个人去。”
沈亭州:“那你想怎么样?”
爱心泛滥的秦司:“晚上我们要不要约个饭吃?”
比秦司了解更多真相的沈亭州犹豫:“我看他现在状态很不好,应该不会想跟我们吃饭。”
秦司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