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你能走到哪里去?”
郑怀仁推了一把身边的王桂香,一把将她给抓住:“你就不怕那些人再找到你,那到时候你又怎么办?”
“我……”我怕,怕死了,怕惨了。
南栀一张小脸,惨白一片。
可……
她的视线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算了吧,祁时宴,他不一定就能找到这里来。
其实,只要能够活着,已是上天对她格外的关照,随便找个地方她也是可以将就的,哪里还敢再奢望其他。
郑怀仁将南栀拉着回了堂屋:“你啊,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来,不要去管这个老太婆。
她这个人啊,一直都是这样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说着,又给她搬了凳子,要她坐下。
“都是些家常小菜,你别见外,慢慢吃,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
转身,又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了南栀的面前。
“要是觉得饭菜硬的话可以喝一些水,别跟我客气,嗯?”
南栀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儿就要出来了。
她这个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说一些关怀她的话。
从在那内场里现祁时宴,到被他追击,一路上,不管多么的绝望,多么无助,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的眼泪,可现在,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
只能是不断的吸着鼻子,将那一种想哭的感觉给逼回去。
女人的视线在南栀的身上扫了又扫,凑进丈夫耳边:“怎么回事啊,看她这肚子,怕是马上要生了,还有,她那腿,是怎么一回事啊?”
郑怀仁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妻子“嘘”一声,将人给拉开,到里屋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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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主人家都还没上桌,没先动筷子,她又哪里敢先去动筷子去吃。
可,肚子实在饿得慌,她从八点出门,现在已经是晚上的点了,这之间连水都没喝过一口,怀了孕的女人,本就比常人饿得要快一些。
南栀不断的努着嘴,舌尖舔舐着嘴唇,一遍一遍,干瘪的嘴唇,越舔越心慌。
她盯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不断的咽着口水,看着那些饭菜从冒着热气到渐渐变凉。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可这又哪里压得下胃里的那一份饥饿感。
终于,不再忍耐,拿起筷子,完全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喝起来。
等到里屋的人出来,桌子上好几盘菜已经空了。
立即放下碗筷,从椅子上站起,望向那一对夫妻:“对不起啊,我,我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所以才……”
垂下眼,低头,又仰起脸来:“你们放心,我不会白吃你们东西的。
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洗衣,做饭,扫地,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
说着,快的将桌上的几只空盘重叠到了一起。
又看向桌上的另外几道没动过的菜:“这几道菜,我没动过的,厨房在哪儿,我去给你们热一热。”
一手端住盘子,一手抓过来自己的拐杖,便要去找厨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