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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挨到了天蒙蒙亮,才有消息传回了别墅。
“说吧,打听到什么了?”
他坐在主楼外,搬了张椅子,就那么坐了一夜,一晚上没合眼,现在听人汇报眸子也半张半合,生怕自己错漏了什么信息。
“是莫小姐,我们查到她购买了飞机票,是夜里四点的机票,人已经…逃走了。”
“夜里四点?”祁时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飞去哪儿了?”
“迪拜。”下属说道。
他支起脑袋点了点。
“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机票信息还是?”
“还有另外一名男士,两个人是一块儿走的。”
他眸子抬了抬:“确定就只有两个人,再没了?”
“确实是没有了。”下属将自己的手机递上去:“这是登机前的监控录像,确实只有两个人,你看一下。”
祁时宴抓过来手机,一帧一帧的仔细查看,犀利的视线落在画面里的两个人,最主要的是看莫雪鸢旁边的那个男人。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两下,祁泽恺,果然是他。
将手机给还回去:“夫人呢,有消息了吗?”
“还…还没查到。”
“那还站着干什么,继续去找啊!”
下属正要退下,“对了,祁氏的海外市场,是不是在年初的时候在迪拜收购了一家子公司?”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修长的指骨按在太阳穴上:
“给那边的人联系,将莫雪鸢和那个男人的信息过去,他们怎么逃过去的,我就让他们怎么再灰溜溜的滚回来,对了,交代一下,要活的。”
顾铭泽一觉睡起,下楼看到他人还躺在那一张椅子上,眸子微闭,进屋给他拿了条毯子盖上。
“阿宴,回去躺一会儿吧,你不能再这么硬撑着了,身子会受不住的,我来守着,有什么消息,他们会告诉我的。”
他推了推椅子上的人。
“无妨!”祁时宴撑起身:“我没事儿,还扛得住。”
“这不是扛不扛得住的事儿,是你现在必须得去休息,你要是倒下了,谁去找那个女人,你要是倒下了,你让他们母子怎么办?”
话已经出口,他才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说漏了些什么,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都说关心则乱。
偷偷瞟一眼那椅子上的人,微微半眯着眸,也不知道刚刚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希望这活爹是什么都没听见,否则,解释的话,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进屋吧!”
将人从椅子上拖了起来,从身后推了一把,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险,看这样子,应该是没听见。
祁时宴“哦”了一声,打着哈欠往屋内走,顾铭泽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别回头,千万别回头,不然真问起来,这个谎他要怎么圆?
他答应过那女人,不将孩子的事情透露给祁时宴,这是他同那女人之间的秘密。
但有时候,人越是盼着什么事不要生,偏偏某些事就越是会生。
比如此刻,他希望祁时宴回房间去休息,什么都不要问他。
那道背影在即将进楼之前,忽然转身,步子都变得矫健,一下闪到椅子前,逮住顾铭泽就问:“你刚刚说母子……是什么意思?”
“母子?什么母子?阿宴,我刚刚说的不是母子,你听错了,我说的是……”
“顾铭泽!”他直接打断:“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顾铭泽左顾右盼着,绕过这个话题就是不正面去回答他,越是这样,他便越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你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是她不让你告诉我的对不对?”
他一阵穷追猛打,打破砂锅问到底,最终,顾铭泽点了点头。
祁时宴难掩心中的激动:“快跟我说一说,那个孩子…长得和我像不像,是和我像还是更像他妈妈一些?”
“她没给我看过照片,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呢?”
顾铭泽笑起来:“不过,阿宴,就算你对那个女人没有信心,对你自己还没信心吗,你们俩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巴上,是的,他们俩的孩子,绝对差不了,无论哪个方面。
他支着下巴,眼前浮现一些画面,他、她,还有孩子,一起漫步在街上,他牵着孩子的小手,孩子另一只小手牵着她的。
四周络绎不绝的人群,时不时的会有人朝着他们投来羡慕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