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云看着父兄二人,认真开口:“之前我也觉得不过就是梦中之事,不能就这样定了他们的罪。”
“可冬猎之时,一切都与我梦中发展的一样,我这才发觉,徐翊与我平时相处,都有虞音音的身影。”
“虽然我跟他才是未婚夫妻,可他们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反而要更久,冬猎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作一团,不知廉耻。”
宋祯听到这话猛的一摆手,脸色也沉了下来:“我早就知道那个音音,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是个不好相与的。”
阿云与她在一处,很多事情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的,可到最后面,虞音音总是要将自己塑造成被携带着的那一方。
祖母本来就不喜欢阿云,有时候两人一起犯的错,祖母甚至会觉得,是阿云将她带坏了。
整日一副哭凄凄的凄惨形容,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哪家正儿八经的小姐是这般做派!
宋武听完这一番话,脸色也难看的很。
当初将虞音音养在府中,就是觉得她身世可怜,毕竟身上有一半是宋家血脉。
他很早之前便看出,这孩子心术有些不正,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是十分喜爱,只不过母亲却极其喜欢,许是看在早逝妹妹的原因上。
她日后若是要做出这种事情的话,宋家是万万留不得她了。
再说,寻常人像她这般年纪,也应该定下亲事了。
“阿云,你想怎么对待这二人,父亲都帮你。”
宋卿云开口,神情认真:“我要与徐翊退亲,我要让这二人,身败名裂。”
宋武听到她说完这话之后,似乎还有些担忧,开口道:“阿云,若是心里难受的话,在父亲面前不要憋着。”
他自然知道,他这女儿之前有多喜欢徐翊,如今毅然决然的要和他分开,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定然难受的紧。
宋祯也在一旁开口:“阿云,是他不知好歹,把鱼目当珍珠。”
“父亲,我不难过。”
前世的悲惨经历,已经足够让她看清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如今只恨不得跟他们之间将关系撇的越清越好,她巴不得二人能够更多相处。
她拉住宋武的手:“父亲,到底是谁想要对付我们宋家,女儿心中还不清楚。”
“等年节过后,父亲还需想些法子,早日回到战场。”
只要在战场之上,即便是当今陛下,也没有办法动父亲。
说到年节,宋武想起那日官道被封之后,本以为赶不及了,却没想到,那群百姓,知道他们是护卫疆土的人,竟然全部自发铲雪,不到一日,官道就清理的干干净净。
宋武目光重新落到面前女儿身上:“将你一个人留在京州,我如何能够放心?”
只是这话说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下来。
宋祯也道:“阿云,若是祖母一心一意对你好也就罢了,她满心满眼偏爱着虞音音,你留在这儿也只是受委屈。”
宋卿云何尝不知道这一个道理:“父亲,兄长,我知道你们说的都有理,可是陛下不会让我们全部去战场之上的。”
陛下本就疑心深重,若是连她也去了边境,恐怕他们宋家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宋武刚刚沉默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方面,按照陛下的性子,若是他们全部去边境,只怕不日就要安一个想要谋反的罪在身上。
宋武道:“父亲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你想要怎么做?”
如今既然知道,徐家是一个火坑,但不管如何,就算将这满身荣耀都给抛下,他也绝对会想办法替女儿解除这一门婚事。
宋卿云将近日发生的这些事全部与他说了一遍,又将自己心中谋算说出。
“徐翊上辈子,不仅和虞音音往来,家中还有一位早已怀孕的表妹。”
在前世的记忆之中,虞音音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闹了好一阵,最后徐翊为了将她安抚下来,对表妹去母留子,说起来,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她这话又是平地惊雷起,宋武终于是再也忍不住,猛的一拍桌案:“他徐家欺人太甚。”
不仅将自家府上的表小姐勾搭去了,府中居然还养了个表妹,还有孕在身。
当初去宫中求赐婚的时候,这一方面的事可提都没提过,他常年不在京州,徐翊真以为他宋家的女儿,身后没有人撑腰吗?
宋卿云看着父亲这愤怒的模样,开口安抚:“父亲,不要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
徐翊一直在她面前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模样,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心底的极度自卑。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靠着母亲拉扯长大,后来在京州立足,却又没有多少人瞧得上,只觉得他们徐家是商贾之家,配不上与京州名流交往。
所以贬低宋卿云,在很多时候,都能给他带来一种极大的满足。
他越是在乎这些表面名声,宋卿云如今就越要将这表面的一层蜜糖给撕扯开来,让所有人都看,他端方君子面容下,是一张多么肮脏的嘴脸。
饺子
踩着她宋家的名头,一朝得势,得势之后却又忘本,忘了自己本来的模样,反而捏造伪证,还想着来害宋家。
这样狼心狗肺之人,应当下地狱才是。
宋卿云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开口:“父亲放心,这些事情女儿有分寸。”
“时间也不早了,父亲还是早些去祖母院子里吧,祖母这段时日一直念叨着父亲呢。”
宋武听到这话之后点头:“好,那你好好休息,总之,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一定要同父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