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师尊,正在仔细探查他手指的伤口,甚至怕他伤口泛疼,还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气。
他的师尊,即使在气头上,也不愿意对他说一句重话!
甚至依然愿意关心他,呵护他,心疼他!
墨邢昭鼻子有些酸软,“疼!”
“疼,就长长记性!”宋清染轻轻打了一下墨邢昭的手背,训道,“下次还敢不敢自作主张,咬破自已的手指了?”
不想宋清染再生他的气,墨邢昭立马乖乖认错,“不敢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师尊。”
宋清染抱起了墨邢昭,替他掸去肩上的落叶,“邢昭,你要记住,你的身体是你自已的。
你不必为了任何人迁就你自已,也不必为了任何人伤害自已。
“相反,你要珍惜自已,好好爱护自已。保护自已!”
“即使是为了为师,你也不能伤害自已!你明白了吗?”
为师看你是想屁股开花了
宋清染抱着墨邢昭回到客栈时,已经过了晌午。
青云居上常年点燃着熏香,所以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莫名令人心安的香气。
可他自已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特殊的地方。
等他发觉怀里的人,一直没有动静的时候,转过头来,这才发现,墨邢昭已经不知何时,趴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
宋清染觉得有点好笑,合着他的“碎碎念”就是催眠曲呗,让他徒儿听着听着就犯了困。
也不知道说了半天,他到底听进去了没。
柳月璃愈发觉得宋清染的性子是越来越慢热了。
今早,在玉简里,明明说好了一起去西市苏家除祟,却还有闲情带着徒儿逛街游玩一番。
而看现在这个苗头,似乎不睡个午觉再出发,是不罢休了。
“阿染终于肯舍得带着邢昭回来了?”
“嘘!”宋清染噤了个声,微侧着身,将墨邢昭熟睡的小脸露了出来。
故意小声问道,“璃师兄,可和明熠用过午膳了?”
柳月璃语气淡淡,“刚用过不久。”
宋清染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歉意,“邢昭睡着了,可能要耽搁一会功夫,才能同行赶路了。不知璃师兄,意下如何?”
柳月璃不好追究,毕竟对于他来说,墨邢昭还是个孩子。
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气又闷热,贪睡了些,这确实无可厚非。
“那便等邢昭休息好了,再启程也不迟。”柳月璃回道。
得了应允,宋清染自然高兴,撂下一句话,便回了自已的客房。
“璃师兄你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柳月璃有些呆愣,他怎么觉得这“七个字”听上去有点怪怪的呢?
阿染这是从哪里学的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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