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哪种?”
像中年人用的不锈钢保温杯,朴实无华,上面还带xx集团的logo的,像什么活动的赠品。
土里土气。
陆廷:“啊?不知道啊,我从家里带的。”
在学校里度日,所有人平时都是一视同仁的老土校服,阶层差距什么的对他们而言是不存在的。
这群年轻人也压根不会意识到还有阶级这种东西。
就像此时的老八。他只是很好奇,陆廷这小子平时的表和球鞋看着都不孬啊,怎么唯独就这么执着于用这种中老年保温杯。
仔细一看,并不是xx公司,宝陆集团。
陆廷:“我家还有很多,你要吗?”
老八敬谢不敏:“不要。真的太挫了,哥。”
一道雄浑有力声音猝不及防出现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中间:
“最后面那两个,对,说的就是你们。我留出时间是给你们做白板上的题,不是让你们聊家常来的。”
这时候如果抬头一看,坐在最后排视角就是——一大片刷刷望过来的眼睛,还有讲台最上面那个噩梦一般凛然的身影。
所以两个大男生这一刻齐齐把脑袋低到桌子上一动不动。
天地良心。老八很想说,今早上两节数学课连堂,从上课到现在快下课了他俩也就说了这一会儿的小话。
“这么悠闲,看来已经算出结果了是吧?来陆廷,我们班长,你上来黑板做这一道。也让下面同学好好学习学习!完整过程,不要跳步,错了就等着给我抄。”
“其他人不要笑!!”
数学老师走下讲台,要亲自检查检查老八写的题。
老八已经吓得小脸煞白。
殊不知此时从座位上站起的陆廷在心里也已经把他骂了个八百来回体无完肤。
他面上不显,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带着草稿本上了台。
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
日常学校生活中,陆廷时而会感受到那道熟悉的视线。
该说他已经习惯了还是什么,陆廷总能很快察觉。
像是今天,运气不好地被老师点名叫上黑板解题时,面对台下形形色色许许多多双同时朝这边注目的眼睛,也能够一下子准确揪住混在其中偷看的那一双眼。
不愧是他。严墨。
后来陆廷不再执着于抓人现行了,严墨脸皮薄,会飞快溜走得无影无踪。
陆廷越是觉得这人以前藏的真好啊,一副毫无存在感的样子。他到底这样偷偷看了自己有多久了?
此时讲台之下。
严墨的题早已经写完了。
他正抵着下巴看陆廷的解题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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