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予自己自由应该开心才是,这不是他一直渴望祈求的么?
这会儿,他为何……有种无法言喻的痛?
仿佛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心里一阵空白,却是犹如被人死死抓握了心脏,窒息的痛。
他……即将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他茫然的盯着白月卿消失的地方,许久没反应过来。
空洞的视线盯着那空地半晌后,缓缓收拢,落了面前还飘荡的青花瓷瓶子,望着它细微浮沉的飘荡自己面前,像等待主人一般等着他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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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卿一消失,若尘被解了束缚,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古瑟面前。
“他没伤你?”
将他慌打量了一遍,急切担心的问了句。
古瑟则茫然魂不附体的缓摇头。
“没有。”
空洞的目光落在半空的瓷瓶子上,应后缓缓抬起眼皮,目光稍落远,落在若尘担忧的面上。
“……若尘,他……说的话意,是不是,因为要替我解情咒,方才……强迫的?”
因为要解白月翎下自己身上的情咒,解药便是他亲身与自己解,无法,所以他那日才不由分说的强迫自己?
“是这意思吗,其实……他心里,没有想那般待我的?”
古瑟跟个被抽走了灵魂般,问的断续空洞。
于这样的问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若尘,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抓了这个来问。
又或许,他只是想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并非被人……强迫了,其,是因为不得已,所以才……
可,这怎样都是一种借口,自己明明就被他……
又何来理由替他,或替自己洗白?
总之,他们间,不管怎样,都是生了,纠缠过,更没法正常平静面对。
“嗯!”
若尘果断的轻应了声,看他特在意这个。
这样说,若尘多少能明白理解过来了。
毕竟,白月卿这种品性性子,若是真以自己心意强迫,确实不适合、有违他的性子作风。
只是,既然是解咒,为何……不好好说,却要……
啊,怎么可能,这种事,以他们彼此间的性子,怎么可能这样寻常商量着来说。
唉,能理解吧!
说与不说,或商量不商量,想来也没差别。
看此时这小公子失神纠结模样便知。
古瑟痴痴呆呆模样,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若尘便见他就那样痴愣模样,好一阵都没回神儿。
“呵,无所谓了,都生过了,纠结于不得已或自生欲望心意,又有何意义?”
若尘盯着他跟他失神时,古瑟突然回神冷然轻笑了声,道的讥讽。
瞟了眼若尘,一瞬正常神色,走到书案边拿了纸笔来,伸递了若尘面前。
“把去福寿寺的地图画出来。”
若尘低眸望着伸自己面前的笔纸茫然了一两秒,抬起头来真诚的盯着古瑟。
“我也去不行?”
跟了他那么久,这小公子的心思,他始终都没猜透过。
刚才还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这会儿却……?
他这就不纠结被强迫的事了?
然,倒不是古瑟他不在意纠结,而是,他此时,没时间去纠结这已经生了的事。
“不行,回来我会直接用空间瞬移回到这里,并不需要车辇,太过麻烦,省的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