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碰,长臂一揽,将少年紧紧圈入怀中。
挣扎也不放,哽咽着道:
“小时候我阿爹常常忙于族中事,根本不管我,我阿妈也不管,他们总说我不喜欢在家呆着,可在家没人会关注我。”
“我阿爹的眼里只有工作和阿妈,阿妈觉得我是男孩,需要独立,很多事不插手,基本处于放养状态,哥哥,我想被人关心,想要他们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可他们十几年,只有夫妻恩爱,根本不关注我这个儿子,我喜欢到处跑,是因为只有小动物能陪我,别的父母,孩子出门一日不归,都急的到处找人。”
“他们不找。”
少年越说越颤,身体都在抖:
“我不管去哪,他们只会问那么一两句,见我没事,一句关心话都不给,哥哥…我阿妈说,说…说我是意外,他们说我跟他不亲,我怎么亲?哥哥…我亲不了,我真的亲不了……”
“三年前遇见师父,她带我去北山,那里有间竹屋,师父待我很好,教我制蛊,大概半年,她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间竹屋,自己换了房,我又一个人了,后来我养了很多鹦鹉,没人跟我说话,我教它们说话,它们就能陪我聊天了。”
“直到小半年前,碰见你,心跳的不受控,看不见你就会很想很想,哥哥,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求你了,别不要我。”
“不要因为我阿妈的话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好?”
在南玉面前,什么牌都没感情牌好使,宋衔青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灯芯只剩心疼了。
从挣扎到不动,最后缓缓抬起胳膊,抱住少年,手掌在他后背轻拍,努了努嘴说:
“不会不要你,你先回家嘛,说了不让不让,我们还住一起,你爸妈会怎么想?你回家好好说,等我将来离开寨子,我告诉你,假如那时候他们还不同意,我带你私奔。”
少年哽咽,红着眸望向老婆,委屈的瘪了瘪嘴:“真的吗?要带我私奔?”
南玉点头:“我不骗人。”
“那我回家待两天,过段时间再来,”
“好。”
宋衔青舍不得,住几个月他都住习惯了,老婆他也抱习惯了,一想到以后晚上怀里没人,身体比心理还难受。
只收拾几件衣服回去,其他东西还在这。
宋衔青走了,南玉也不习惯。
但还是按部就班的过。
不止他,司渊也找戚雪找的沧桑。
过了半个月,戚雪来找宋衔青,给这个小徒弟送卡,这才让他蹲到人,天冷了,女人没再穿旗袍,平底鞋,直筒裤,白色贴身毛衣,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衣。
女人身形高挑,容貌昳丽,肤色雪白,站在人群中十分亮眼,戚雪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跟宋衔青相熟。
先前在一桌吃饭。
她是以宣传部受邀身份过去参加。
跟谁都聊了两句。
她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不太想影响宋衔青。
这次来,大白天也是戴着口罩帽子,戚雪给的卡是欠南玉五万,原本说还十万,现在卡里有三十万。
当时让他晚上等自己,原本也是想教一些制蛊方法,毕竟南玉在神庙学的那些,在戚雪看来,顶多是皮毛,入门一级都达不到。
她们藏技,懂的人不说,不懂认为已经很深奥了。
只可惜事赶事,好多天没见小徒弟跟小徒媳了。
今天来她也不方便多留,给了卡就准备走,告诉宋衔青,如果南玉想学,他可以带他去北山找自己。
宋衔青答应了。
卡也收了。
而戚雪刚出门就被司渊截了。
戚雪见着他神色一冷,拢了拢大衣,绕过男人朝前走,司渊追上去:“我找了你好久。”
戚雪不想理他,加快步伐想把人甩了,男人腿长步子大,两三步就追上了,再次把人拦住,“对不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戚雪无语抿嘴,解下口罩。
抬头直视男人,“我们认识吗?”
回北山住十几天,她心已经平静了。
不想再跟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垃圾。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我真的找你好久了,原谅我这次好吗?”
戚雪将手插进大衣衣兜,帽檐遮挡了视线,需要很努力抬头才能直视男人,所以她选择不看,目光放在草丛间,盯着秋冬枯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