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审了半天,吉庆堂的王掌柜一口咬定,是云阳侯逼他拿钱,他不拿,云阳侯才用这般卑鄙的手段抓他。
当时京兆尹就觉得真特娘的晦气。
他心里是相信王管家的,可若无切实的证据,暂时他又不能释放这人,毕竟人是云阳侯府的人状告的。
徐西宁击鸣冤鼓的时候,他正为这件事愁的默默看铜镜里的发际线呢~
吁了口气,京兆尹朝云阳侯府的管家看去。
管家面如土色,就怕徐西宁一个不痛快,说出什么。
可——
云阳侯难道他就得罪的起了吗!
五脏六腑都让吓麻了。
颤颤巍巍,他欲哭无泪,“三小姐明察,侯爷的事,老奴怎么知道啊?老奴真的不知道。”
徐西宁就笑起来,“既然管家不知道,那我们说一下那套珊瑚头面。”
是谁
一个激灵,云阳侯府的管家差点吓得当堂尿出来!
若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他睡了他的外室……
好家伙!
光想一想那个后果,云阳侯府的管家都心肝颤,“是,是……”
纠结了一下轻重关系,他决定出卖云阳侯。
正开口。
外面忽然传来骚动。
跟着,宋氏跟前一个贴身丫鬟便拨开人群直接进入公堂。
“民女是云阳侯府的婢女,奉命前来传话,回禀大人,我家老夫人刚刚经过太医院太医精心医治,已经醒来,老夫人亲口说,山中悍匪并未殴打她,是吉庆堂的伙计殴打的她,是三小姐唆使了吉庆堂的伙计。”
这话一出,外面围观看热闹的顿时哗然。
管家一听这个,刚刚还被吓得跟三孙子似的,登时就腰杆硬起来,朝着京兆尹就道:“大人明察,大人给草民做主,给我们府上老夫人做主!”
“胡说八道!”
吉庆堂的小伙计急的脸红脖子粗。
世上怎么又如此厚颜无耻又颠倒黑白之人!
“我们救老夫人的时候,她分明已经受了重伤,你们还要不要脸!”
那丫鬟跪在管家一侧,挺着胸膛,目不斜视,一脸义正言辞,“我们老夫人是当事人,她的话便是最直接的证据!若我们老夫人身上的伤是悍匪所伤,难道我们老夫人还要替悍匪遮掩不成!大人莫要听他们狡辩!”
京兆尹心想,老夫人虽然是当事人,但当事人的话谁说就一定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