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把买回来的薄荷冰片陈皮取了一些用纱布包了,坐到床边,道,“公主,把衣裳宽了。”
苏郁无力地瞅了瞅她:“做什么?”
慕椿道:“奴婢有个法子,能纾解一二。”
苏郁叹了口气:“你自己动手。”
慕椿身后将苏郁的外衣宽了,解开中衣的衣带,将她贴身的亵衣褪了些,露出肚脐。
她看见苏郁腹部一道狰狞的伤疤,不禁愣住。
苏郁或许猜到她看着了自己的伤,轻笑道:“怎么?没见过?”
“见过倒是见过不少……只是不想在公主身上见到。”
“这是我十七岁上战场,跟漠北的突勒骑兵打仗时留下的。”
“公主乃是龙子凤孙,何必去那刀光血影之地。”
“不真刀真枪拼杀出来,哪能服众呢。”苏郁道,“到底……我是不如苏渭,有人帮着笼络人心。”
慕椿默默把包好的药包按在了苏郁的肚脐上。
--------------------
慕椿os:哟呵,你不是能吗,有本事从我身上下去苏郁:哇——
连公主这样正直的人都会被她诱惑
慕椿默默把包好的药包按在了苏郁的肚脐上。
苏郁只觉得腹部一凉,随后这股凉气钻入肺腑,如同魔力一般抚慰着腹中的酸涩感。方才那百般不适也渐渐平复了些。
她忍不住问:“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法子?”
慕椿道:“早年里走南闯北见识到了……记不清了。”说罢又问,“可好些了?”
“嗯。”苏郁道,“世道艰难,你一个姑娘家,又无权势,只怕也不好过吧。”
她难得说出这样的话,倒教慕椿没了主意,只能笑着说,“太平盛世,总归饿不死。当时虽艰难些,到底也都过去了。”
“要不是我……说不准苏渭真的成了……那你这些年苦心经营也算得偿所愿……可惜,到如今……还是我让你两手空空了。”
慕椿抿唇笑道:“公主这是在自夸?还是在笑话奴婢……”
“我是说真心话。”苏郁合着眼,细声道,“这里就你我两个,也不必遮遮掩掩。其实……若你并非苏渭的谋士,我想……我是愿意重用你的。这世道风波诡谲,皇族更是机械万端,若有你……”
“公主没有奴婢,不也赢了吗?”慕椿垂眸道,“说到底,还是奴婢差了公主一二。”
“只是一二?”
“一二不能再多了。”
“行吧。”苏郁换了个舒坦些的姿势,“一二便一二,总归还是赢了你。”
稍歇了一中午,苏郁便恢复如初,打发人叫客栈送了点茶水饭食,匆匆用过。她让人照着慕椿的法子,也给随行的苏寒送了些药包过去。慕椿午后靠在椅子上小憩,苏郁就坐在桌子前往京城写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