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这人,不会特意去记什么人,往往过后就忘,但特意去想,也能想起来,比如现在,他就想起来了这是宴会上那个神经病。
“有事?”难道找上门要订蛋糕?
梁深说:“这话应该问你比较合适吧”他眼神上下看了温廷一眼,示意他身上的石膏和绷带。
许安承站在一边没有讲话,但温廷显然觉得跟梁深对话不如和边上这个人对话来的有效率,于是冲许安承问道:“你们把我送过来的?”
许安承点了点头:“嗯”
温廷手上还扎着针,他往上坐了坐,半晌,说:“谢了”
梁深不可置信:“就,就一个谢谢就完了?”
温廷拧着眉,问:“你想怎么样?”
“这难道不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怎么也得痛哭流涕一下然后说往后随意差遣之类的,毕竟是救命之恩嘛”梁深在脑海中畅想着,若是这样,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提些要求?
许安承一看梁深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没说话。
温廷听到这话,心想果然这人不太正常,就说:“痛哭流涕就算了,随意差遣什么的也不现实。千里相会?”他看了一眼许安承,问他:“你朋友果真是有点大病吧?”
梁深急了,忙说:“怎么又骂人,我救了你,你这不就是卸磨杀驴?”
许安承看了他一眼。
温廷也斜看了他一眼,说:“你这是在协恩图报?”
许安承听着他们毫无营养价值的对话持续了一段时间,没兴趣接着听,一转身就出门去了。
走到楼下时,梁深也急匆匆地下来了,说:“走这么快干嘛,怎么不等等我?”
许安承往楼上看了一眼:“不继续打情骂俏了?”
梁深嘿嘿笑了两声:“早了,还没到那份上”
许安承轻哼了一声:“不是说人家是混混?”
梁深嘿了一声:“那不是玩笑话嘛,以后你可不能在他面前说啊,我还想追人呢”
许安承看他一眼:“真打算追?”
梁深:“那还能有假?这人看起来真是我的菜”
许安承不发表任何意见,一脚踏进了车里,说:“走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给点意见?”梁深跟着进去发动了车子,转头问道。
许安承嘲讽他:“你不是自己号称理论的巨人?你都巨人了还需要别人指点啊。行了赶紧走吧,我公司还一堆事呢”
温廷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到致命的份上,但伤口深,所以还是得在医院住几天。他没告诉任何人,但陈风第二天还是提着果篮就来了,看见温廷病蔫蔫地躺在床上,没一点精气神,原本孱弱的身体现在看起来更加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