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西征,不如说是一路带着沉重缅怀的心思,去给二伯上坟去了。
仅仅一年时间,朱高煦就带着队伍重回亦力把里,在费尔干纳驻军。
当然,这里早已不是亦力把里的地盘,甚至这个国家都不复存在了。
帖木儿汗国趁着明军退兵,盘踞了当地大部分势力。
这也是西征一路以来,朱高煦打的最‘硬’的一仗。
上午,攻城,下午,城破。。。
没办法,一群玩马的,怎么可能玩得过会飞的?
能坚持一个上午,还要归功于大部分骑兵、牧民被炸得七荤八素,来不及集结。
朱高煦有理由相信,倘若对方集结的能再快一点,怕是上午就跑没影了。
现在整个费尔干纳城,房屋都快被拆光了,只留下大片的帐篷,和遍地的牛羊黄白之物。
这下,朱高煦真的化身家政公司ceo,带着大军没日没夜的开始洒扫。。。
他倒是想不干,可眼瞅着入了秋,冬天住在外面非得冻死不可。
也不知那些牧民怎么想的,明明有屋子不住,非得拆了房子住帐篷。
好在行宫之类的地方没被拆掉,朱高煦才算勉强有个落脚的地方。
不过当他看着诺大的宫殿里支着的那一顶顶帐篷,再次陷入了沉思。。。
费尔干纳、阿克西、俺的干等城,也很快被收复。
这些地方除了牧民外,就是一些三教九流、小偷强盗盘踞。
朱高煦也不客气,抓一批、杀一批,很快就恢复了秩序。
截止到此,他已经算是彻底走完当年父皇走过的路,那剩下的路,就要靠自己走了。
北边的瓦剌早被打进了茫茫雪原,即便这几年有复苏的迹象,随着朱高煦大军西进,一个个早撒丫子溜了。
不足为患。
但继续西进,就要面对帖木儿汗国。
朱高煦虽然暴躁,但不是他二伯那样的莽夫,未虑胜先虑败。
在费尔干纳驻扎下来后,立即向西撒出近千的斥候。
他不急着推进,而是要在弄清楚敌人底细之前,先行养精蓄锐。
尤其是这帖木儿汗国,到底和英国佬有没有勾结,手中有没有什么厉害的玩意,他得搞搞清楚。
正好寒冬将至,他决定等明年开春后,储备足够的军粮和武器,继续西进!
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回一趟京城。
无他,马上到来的新年可是父皇的改元之年,身为儿子、亲王的他必须出现。
不过,要是知道老三压根就不回来,他估计也找个借口缩了。
尤其是在知道父皇的决定后。
“什么!不打了?”
朱高煦先是愕然,接着有些气急败坏:
“父皇,大军现在就在费尔干纳驻扎,怎么说不打就不打了!”
“您要是怕战事失利,儿臣愿立下军令状,两年,不,一年之内灭不了帖木儿汗国,儿子提头来见!”
朱棣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急个什么劲?”
“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一军统帅,怎么咋咋呼呼跟个没毛的娃娃一样?”
“我能不急吗?”
他可是记得小叔叔许下的承诺,早日打到多瑙河畔,早日封国啊!
更何况,成吉思汗不过是打到多瑙河河畔饮马,倘若自己还能继续往西打呢?
将来的史书上,成吉思汗算个屁,老子朱高煦才是真正的上帝之鞭!
抽不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