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吉很懊恼。
十分懊恼。
因为他败了,屈居第三,甚至连第二都不是。
输掉比赛的主要原因,不是他箭术不行,而是。。。他不会骑马。
谁也没告诉他,决赛比的是马上射术啊!
得知比赛流程后,他已经让老马、肥猫、瘦猴哥几个连夜给他特训了。
但是骑马射箭和站在地上射箭,完全是两回事好吧?
季信秋仍在安慰他:“岩吉哥,你已经很厉害了,才学了一个多月的马术,都能拿到第三啦!”
这句话季信秋是自内心的夸赞,因为只有亲身参加过大比的人,才知道有多难。
他在第二轮就被刷下去了,连个安慰奖都没有。
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他的成绩已经高于及格线,彻底摆脱了‘孬兵’的名头。
季岩吉凭着人一等的射术,才勉强挤进了前三,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
“输了就是输了,老子明年再来!”
孰不知,老马立即给他泼了一盆凉水:“外地卫所每年轮流进京,下一次轮到咱们至少得是四年后。”
“啥玩意儿?”
季岩吉不忿:“咱们不是天子亲军吗?”
“天子亲军是没错,但咱可不是锦衣卫”,龚翔茂揽着居庆的肩膀,哥俩嘻嘻哈哈的凑过来:
“东海海师虽属陛下直属,但咱们以后都是在崇明岛备倭,演武调兵算外阜卫所。”
“他娘的。。。”
想到短时间内都没了报仇的机会,季岩吉更加懊恼,捂着脑袋蹲在地上。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龚翔茂搓着手,嬉皮笑脸的凑上来,脸上的横肉一甩一甩的十分喜庆:
“啥?”
“我不是说了吗?敢丢人,一屁股坐死你,你以为咱光说说呢?”
“恁娘嘞。。。”
季岩吉一呆,旋即跳起身了疯似的往外跑。
巨臀之下,寸草不生,深受其苦的他,可不想再尝试这种滋味。
“瘦猴抓住他,别让狗日的跑了!”
“得令~~~~!”
季信秋哭笑不得的看着在校场边缘追跑的几人,出声喊着:“哥哥们,你们都小心点别伤着呀。”
说着回头看着老马:“小旗,不,百户您就不管管?”
老马嗤笑一声:“恁还没看出来?那俩小子这是在宽慰他呢,恁瞧那臭小子还有沮丧、懊恼的怂瓜样吗?”
季信秋闻言望去,只见季岩吉早被龚翔茂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求饶。
一边的居庆笑嘻嘻的按着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
“说,服了没?”
“服了服了!”
“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
“两位大爷,您说怎么着才算服?”
“嗯。。。给俺俩洗三天臭袜子就放过你!”
“好,三天就三天!”
屁股缝下,传出季岩吉倔强的认怂声。
“行了,都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