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上的人差点给甩飞出去!
“娇娇……”
卫拭倒还好,常年骑马,风餐露宿,习惯了这种颠簸,而卫辙就有点不太行,脸色不好看。
身后的人仍紧追不舍。
“车内有绳索有麻药,最好抓个活的!”楚天娇大声提醒。
卫辙轻飘飘落于车前,取出绳索和药,于是跑的最快的那个幸运儿就被套中了,在地上拖行数米晕乎后,沾有麻药的布塞嘴捆于马车内。
前面是一处断崖。
“抓稳了!”楚天娇估量了一下距离,“够了,走!”
马儿害怕了,逡巡不前。
眼看就要被追上,楚天娇只能给了马一针,马吃疼,疯狂跑起来,带着他们跃向山对面!
马力量不太够,眼看要掉下去!
卫拭及时抓住了她,以剑抵住峭壁才堪堪支撑,而卫辙也在半空吊着,幸而都常年习武身轻如燕,寻得合适的着力点,在手臂上挂了些彩,得以脱险。
只是方才抓住的那个刺客随着马车一起坠入深渊,此刻恐怕已经四分五裂了。
白辛苦一场,楚天娇有点难过。
卫辙看着对面那些人在找路,甚至还搭弓射箭,低声道:“先离开,保命要紧,往后还有机会!”
寻了小路,眼看追兵未到,多少能松口气。
楚天娇心情郁闷到极点,也没有了调侃卫拭的劲头。
“还在难过?”卫拭问她。
她摇摇头:“没有。”
“我知道你因为什么不高兴,这些人认得你,也许……”
她猛地抬起头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呢?”懊丧地垂下头来,“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一点都不想做太子妃!我管不了我爹,那是我爹,我又能怎么办?”
卫拭轻声,似带笑意:“是么?”
“是,我想去江湖,不想去皇城,生在那样的家里是我所不能选择的,可是我想,也许我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也或许,只是做梦罢了。
毕竟,林清弦抗争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乖乖回去。
一时间,周围只有风吹过的细微响动。
三人不再说话,默默地走着,天黑透时,终于走到了一处村镇。楚天娇脚上磨出了泡,像踩在钢针上,却还在坚持。
从她怪异的走路姿势上,卫拭猜出了七八成。
“我背你,上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你要是残了,你爹更不会放过我们了!快点!”
楚天娇还在逞强:“我要习惯行走江湖,自己能走!”
脚一扭,差点坐在地上。
卫拭大步上前将她背起来:“逞什么强?行走江湖需要脚力,你这一双脚都废了,以后就只能坐轮椅了!”还不忘逗她,“人称半残神医。”
卫拭背着楚天娇,卫辙拿着两把剑,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