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梁代文抓起听诊器:“抓看病的医生是吗?说这些话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到床上来。”
说完吻住了她的嘴唇。吸在一起再放开,嘴唇就像有了磁场,越靠近就粘住得越快,不得不承认,唇齿触碰的声音在幽暗又安静的环境里极为……催情。体内的燥热被点燃,每次遇到前戏,她总是有点害羞,仿佛整个人被审视。但只要他拿起听诊器,她就忍不住摸索着吻他的嘴唇,舔舐胸前锁骨相汇的那个小小的沟壑。他轻声笑她:“听诊器是你什么开关吗?只要我拿起来你就整个人都变了。”
“哪有……”
手指轻轻隔着睡裙撩拨胸口,又轻轻捏了一把:“自己低头看。”
她羞得不愿看他:“这位医生,你怎么耍流氓!”
梁代文捏着她的下巴,听诊器在胸口探来探去:“今天的症状查清楚了。这位患者总是心跳加速,见到听诊器就脸红,应该是得了情欲燥热症,并且有传染给医生的迹象。”
“那要什么药才能治好?”
“大概是注射剂。”
“那我可不接受细针头。”
“这位患者,你太脏了。”
细细密密的吻像落在脖颈的雨滴,顾逸仰着头,任由嘴唇落在胸口,再蒙着被子落在小腹和更遥远的地方。舌尖在敏感的位置环绕,又探进身体,令她逐渐迷乱。再爬上来,自己衣衫尽褪,医生还穿戴整齐,把听诊器挂在脖颈,得逞般地舔了舔舌头。他在这方面耐力出奇地好,仿佛述情障碍的附赠优点就是——延迟满足。人被抱着跨坐在邪恶的医生身上,她想用头发遮住无遮拦的胸口,被他拨开了头发暴露无遗。身体的某个缺口力竭地叫着空虚,他只搂着她亲吻,听诊头在她胸口触来碰去,偶尔用手指再轻抚上去,目光扫过的皮肤都是潮红色。
“梁代文。”
“我是医生。”
“我……”
“你怎么了?”
她羞红着脸拉扯他的裤子,他心满意足地笑。进入的瞬间她扬起头,似乎也体会到了延迟满足的含义,身体里翻涌的情欲被调动到了极限,被填满的一刻才有无尽的快乐。
接下来换她主动。她等得就是这一刻——跨坐在对方身上,俯下身来任他舔舐胸口,她轻轻地摇动着吻他——没错,是腰和骨盆,女人性感的语言里。那个在工作时会专注又睿智的男人,也会在此刻变得愚笨。快要到达边缘时便停下来打转,适应了再猛地偷袭——不是每次都只能任他摆布,这次怎么也要换他弃械投诚。刚才还在自满的医生,喘息变得粗重,握住腰的手突然捏紧:“不能再动了。”
“怎么啦。”顾逸满意地看着他。
“……你学坏了。”
长长的前戏被她邀功,不管,这一局是她赢。但接下来就没那么容易逃了,技能冷却再回来,男人的体力出奇地好,躲到床的另一边也被拉回来,胡子蹭得脸颊辣辣地疼,卡在两个枕头中间吻,再翻过身压低了腰,每一声都是身体自然的回应。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奇怪的占有欲和胜负欲,一定要让她求饶为止。也许是被看穿自己羞耻了就会兴奋的体质,他每次都换着花样吸引她注意,再扮猪吃老虎地等她忍不住——心机太深。
“梁代文。”
“嗯?”
“我有点嫉妒你的前女友。你们当初是一起开发了多少花样啊……”
“没有。”
“我不信。”
“以前虽然了解身体,但不是很懂对方要什么,而且没什么情绪,她总觉得我是个sexrobot。现在可以调戏你,好玩多了。”
“所以你老早就是个sexrobot了?”
“……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不如不问!气得跳脚的顾逸恨不得把天花板掀了,被梁代文死死按住:“都说了不翻旧账。你这个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理解一下病人……”
劝了没几句,两个人蒙着被子都睡着了。累得迷迷糊糊,顾逸缩在梁代文的臂弯里睡得浑身无力。被震动吵醒,天蒙蒙亮,她嗓子还是哑的:“谁啊。”
“你妈。”
“大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你仔细看看,太阳都上班好几个小时了——我到上海了,来看看你。”
“啊?”
“啊什么啊,你住哪儿?”
顾逸盯着刚睁开眼的梁代文,这个男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灾难。他妈,走到哪都拎着酒瓶子生灵涂炭的人,终究还是要涂到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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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男朋友不会说谎!
顾逸从没想过,“妈妈”二字对于梁代文的意义,那么重要。
打包收拾东西的顾逸手脚麻利得像逃难。梁代文揉着眼睛:“出什么事了?”
“我妈来上海了。”
“需要这么紧张吗?”
“我得回到自己的房子制造出还在独居的假象。”
“这么见不得人吗,你和我在一起。”
“不是的。”顾逸叹了口气:“她应该是来一趟就会走,多半是云叔来出差,她跟着顺路。我一个人应付应付估计就走了,但如果知道我住在你这儿,她至少要观察你很久才能走。上班这么忙,不想再让她担心了。”
“我听懂了,你对妈妈很冷漠。”
梁代文去刮胡子,顾逸凑在门边:“你好像很在意?”
“我没什么。你觉得这样会很简单地让妈妈不担心就回家,是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