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更加开心。
让他无视自己的心意!长久以来的憋屈终于一扫而光。
元容午膳胃口大开,吃了许多,晚上也轻松入睡,做了美梦。
总结就是,吃得香,睡得好,乐陶陶,喜滋滋,快哉!
不过之后的两三个月,她还是心存胆怯,没再敢邀他出来。
转眼就到了夏末。
在这个春夏,繁荫举兵攻打东照沧曲城,围困数月,在将军方诚死后,东照援兵和繁荫交战,将繁荫兵逼出边境。
不知落落现在如何了?
这时檬檬满脸笑容跑过来:“公主,公主,颜尚书邀公主明日巳时,去绿溪的求是亭一叙。”
颜征竟然主动邀请她,这可是头一回。
第二天
元容满怀欣喜去赴约,却没想到颜征找她,是来问罪的。
他表情并没有变化,但眼神有了严肃和威凛:
“殿下,请如实告诉臣,繁荫和东照沧曲城之战,与殿下有没有关?那个勾结繁荫,暗开沧关的邵非,是不是殿下派去的?”
想不到他竟知道这么多,猜到这么多。
“没错,是我。”
元容没想过否认,更不认为那是需要否认辩白的事情。
颜征呼吸急重起来,凌厉地注视她:
“殿下,你知不知道,战争有多残酷?
你挑起两国之战,会有多少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你怎能将他国百姓性命视作儿戏?”
颜征显然很生气,原本日暖无风的求是亭内,她感觉到了微弱的凉风。
求是?怪不得绿溪那么多亭榭,他偏要选在这里。
不过她无惧。
元容抬起头,用同样凌厉的眼神回视他: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更要这么做。
两年前,父皇刚崩,繁荫的铁爪就已经伸向我相润,我身为相润的长公主,岂能置之不理?”
“那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为何要挑起两国战祸?
这会让你遭受口诛笔伐,成为千古罪人的!”
颜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知是在痛心她,还是在痛恨她。
元容反而冷静下来,言语清晰有力:
“只要能让我相润百姓偏安一隅,哪怕只是一时,我也愿当这个千古罪人!
你说用其他方式解决?什么方式?
相润军力最弱,硬打不是办法。
但繁荫是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会一日间兵马皆失,构不成威胁?”
颜征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元容继续说:“都不可能。所以只能转移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