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想起来昨天的事情,连忙笑着解释:“让二舅担心了,昨天是功德护体,应该是……”
云棠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之前四处奔波为北境筹粮的功德到了,我一高兴就跑回清风殿找皇上去了。”
诚和郡王没想到功德会以那样的方式出现,让他外甥女浑身金灿灿的,他想了想,好奇地问:“那金光……就是功德?”
云棠点头,不想二舅胡思乱想,便提醒道:“去年祈福法事,二舅来云上观了吧?三清大殿金光笼罩,见过没?”
提到这个,诚和郡王连连点头,眼中闪过激动之意。
还有金光从大殿内流泄而出,将整个广场的他们都笼罩其中呢,而后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跪了许久一点也不累。
“原来那就是功德啊……”诚和郡王喃喃感慨。
“那是功德福报,是三清圣人接收到大量信众们的信仰之力,而转化回馈的功德福报。”
云棠大概解释了一下,目的是化解她身上功德金光给二舅带来的震憾。
“二舅不必担心,我现在很好。”云棠又安抚了一句。
诚和郡王这才露出笑容,激动的状态放松下来。
永安侯在一旁微笑看着,并没有说话。
云棠看他一眼,又看向神色烦恼的诚王,问道:“外祖父这是怎么了?”
诚王见问,这才缓缓开口:“昨天进宫给皇上递折子,皇上不得空见我,也不知道那折子看了没有。”
云棠笑道:“肯定没看呀,昨天我们师门都在清风殿呢,有几个师兄破境……就是修为晋升,忙着呢。”
“一直忙到今儿早上做完早课,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他们才去太庙祭祖。”
这些哪怕是王公贵臣也不知道的帝王行踪,被云棠随口说了出来。
诚王怔忡地看着云棠,这个外孙女只要她愿意,怕不是权势滔天啊。
诚王想了想,开口道:“也不知皇上何时得空看折子,不如你告诉皇上一声,就说那是给你写的断亲书。”
“上头还有几个老王爷为证,只要皇上批准,断亲书便可成立,效果……就和你父亲为你在族里写的那份一样。”
诚王没提昨天在永安侯府的事,也没提到康宁如何,更无一句相劝的话。
经历了昨天上午那么多事,在写断亲书时,他心里也就有了决断。
断亲书看似绝情,实则或许能促使云棠和康宁。
道家不是讲因果吗?
断亲书便是断了她们母女血缘上的因果,康宁不再是云棠的母亲,那以血亲之血施以的诅咒,还能否成立?
既然诅咒阵法需要康宁自己维护,而不是邪道直接布下,说明了什么?
无非都是因果。
断了困果,说不定那诅咒阵法也能破掉,便是破除不了也应该多少起些阻断作用的。
康宁再害不到云棠,造下的孽也能少一点。
因此,他很快写好了断亲书及陈情折子,只等皇上看过批准,自然很关心皇上何时能看见那拆子。
云棠见是这事,沉默了一下,开口道:“等晚上回宫,我与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