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跳,我也会用其他办法逼他填跳进去,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所有人暴露在阳光下。”黎倾鑫捏着拳头有些颤抖。
他不是害怕,而是为了他这几个月精心的布置精密计划能得以全部实施。
“悦哥,过来坐下。”黎倾鑫反手拉着唐屹悦的手,牵着他绕过沙坐在他旁边。
黎倾鑫把身子一歪,半躺在唐屹悦腿上。
“还是担心吗?无妨,就算你的人有意外,我的人也会截住的。”唐屹悦心疼地抚摸着黎倾鑫的头说道。
“恩,我想快些结束,然后和你一起回老家养老。”黎倾鑫把脸压在唐屹悦的大腿上,闷声道。
“这几个月,辛苦你了。尽管我知道,说这些没有用,但还是想说了一遍再说一遍。”唐屹悦低语,把头压低,让自己的下巴放在黎倾鑫那柔软的头顶上。
“是有些委屈,瞒着我做那么多事。你说,你为了让我轻松,把公司所有的退路都写在了我的名下。又让唐刀陆巡他们直接切断了飞鱼那边的消息。你把我该操心的事全部给办了,我就像是那不中用的小媳妇。”黎倾鑫仰脸带着哀怨的语气说道。
“谁说你是小媳妇了,你是我的人,我唐屹悦的人。我不管飞鱼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如今他们的目的,是不可能让他们施展了。”唐屹悦俯身亲了一口。
“悦哥,飞鱼这人不简单,他比黎天还要难对付。至于我的身份,那你是不是知道了?”黎倾鑫声音小了些。
“糖梨,我说过。你只是你,还是我的糖梨,其他什么都不是。我知道,让生过的事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在我这里,我要给你讨回以前伤害你的人和事。”唐屹悦说着声音冷了起来。
房间的门被敲响。
“黎哥哥,有个胖肚子要见你。”花儿的声音传进来。
“来了。”黎倾鑫的眼睛亮了起来,随即起身靠在唐屹悦怀中。
“我家爷让你进去,你们不许进去。”花儿的声音再次传来。
门被打开,熊永康看着两个男人坐的姿势,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哎呀!熊市长,怎么是您?有事直接让下面的人跑一趟就是,何苦还大半夜的亲自过来。”黎倾鑫起身边走牙笑肉不笑地说道。
熊永康一看这架势,在心里把黎倾鑫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这怕是专程等我来的吧,把我的人搞了,然后送给我搞科研,我还得亲自掏钱奉上,他的心底就恨得想此刻面前两个年轻人是一摊肉泥。
“这边请坐。”黎倾鑫无视了熊永康伸向前的手。
熊永康面上不动声色,嘴上说着:“这不是十爷让人送上门做实验的,怎么也得亲自过来道个谢。不知道十爷还需要我熊某人做什么事,便一道说了吧。”
黎倾鑫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就喜欢这么爽快之人。”
熊永康听着这一句,心里不好受。毕竟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如今从面前的人又听了回来,多少有些堵得慌。
“应该是熊市长这么晚了,找我们爷有何贵干?”花儿领了黎倾鑫的眼神,昂着头傲娇高冷的语气问道。
熊永康根本没把这小孩看上眼,所以斜眼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有接话。
“十爷的人,还真是懂事啊。”
面对熊永康这个褒中带贬,黎倾鑫宠溺一笑,这当然是看着花儿的:“熊市长,你别多意,这孩子我捡回来的,心智都跟不上别人,所以是口无遮拦,被我宠惯了。”
熊永康点头附和,随即沉默下来。双手紧握着放在大腿上轻轻敲击着。
“有句话我想问很久了,此时,我想以另一个身份询问一个问题?”
黎倾鑫一直这样盯着熊永康,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唐屹悦也只是沉默坐在他旁边,像是没有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但坐在那里又让人无法忽视,甚至是个很危险的存在。
黎倾鑫抬了抬手,让熊永康继续说。
“你们完全可以回重庆,为何一定要在这里呢?大家本就是混口饭吃,各做各事,甚至也可以合作,至少我不想和你们成为敌人。”熊永康把身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我们知道。熊市长的另一个身份是抚远的“霸爷”。但是只要想要在道上走,那么就有彼此争取的利益。所以,总得有人在前面。您想,我也想。黑瞎子岛,原本我不想要了。后来,我回来想了想,与其把一个自己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人和事交给别人,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况且我的优势在那里。”黎倾鑫清浅且缓慢地说道,随即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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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给黎天挖了坑,他有不得不跳的理由,然后,就看黎天有没有在你往他头顶扬土的时候跳出坑来的能力了,我倒有些为他担忧了。”熊永康笑得有些不走心。
“所以,这就看我们合作是否继续。”黎倾鑫此刻拿起桌上的茶杯举了起来。
“有酒吗?”熊永康看了看面前的茶杯。
黎倾鑫打了个响指,花儿赶紧当着他们的面开了一瓶酒。
“这就是诚意。”熊永康一口喝完所有的酒,晃着酒杯说道。
“好!但我不能喝酒。以茶代之。”黎倾鑫说完喝完了所有茶水,也晃了晃茶杯。
熊永康皱了皱眉,也没想着有回答。
“呵,让您笑话了。家属管得严!这不,我的腿疾越来越严重了,每次吃了药才能走上那么一段时间。”黎倾鑫自嘲道。
熊永康听出来了,“我现在是个很危险的存在,因为身体有残疾,所以心理状态不稳定。”
“十爷,作为合作的第二个诚意,我给你一个消息。飞鱼在国外已经全部撤了,听说会从这边周转。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诸莨,听说当年把一个特别存在的一支神秘队伍都搞散了。”
“多谢!”黎倾鑫点了点头。
熊永康出了黎倾鑫的大门,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总觉得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一双带着杀意,而另一双带着血腥,是那种兽类,极其危险的东西。他的第六感一直都很准。这两双眼睛,他从接触到十爷就开始存在了,坐上车的熊永康擦了擦汗。
“去金云。”熊永康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