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文件,却越看越不对劲。
“甲方周慎辞先生自愿将一半的个人财产,包括现金、股权、不动产及公司资产赠予乙方楚言女士,并承诺不会与楚言女士争抢楚祎念的抚养权……”
楚言猛地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周慎辞慢悠悠地开口:“和我结婚,婚前我会将一半的财产以赠予的方式给你,也不会抢走念念的抚养权。”
“这只是我草拟的协议,你看完后若没有异议,我便会交予律师进行公证。”
楚言:“那要是我有异议呢?”
周慎辞唇角一扬:“你试试。”
圆
周慎辞没有给楚言选择的余地:“要么同意,要么什么都没有。”
楚言顿住。
她的忐忑顷刻消散了。
原来他没有要走。
周慎辞见她不言不语,又接着说道:“你要是觉得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只保留一半的股权。”
楚言唇瓣几度张合,才说道:“我不稀罕你的钱。”
周慎辞冷道:“要不要是你的事,给不给是我的事。”
楚言看着他,问:“必须要结婚吗?”
周慎辞:“选择在你。”
“只不过,”他调转语峰,尾音悠悠地打了个转儿,“你会失去你最重要的东西。”
楚言娥眉轻皱:“什么?”
周慎辞不紧不慢道:“我会带走念念。”
楚言瞳孔微颤。
周慎辞修长有力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法律上我是念念的生父,有抚养权。”
楚言攥了攥拳头,道:“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周慎辞偏折长颈,微抬下巴:“如果你想闹上法庭,我奉陪到底。”
楚言分不清他的目的是什么,愣了半晌才问:“你是威胁还是求婚?”
周慎辞语调冷漠如寒铁:“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接着,他站了起来,睥睨着楚言,道:“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也太快了……”楚言跟着就要起身。
“楚言。”周慎辞生硬地唤她的全名。
楚言微微一滞。
周慎辞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说道:“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不要逼我做更过分的事。”
说罢,他走向门口,抓起一件外套披上,离开了家。
不管是怎样的纠缠,哪怕她恨他杀他都无所谓,就是不能再消失于他的视野之中。
这次,不论用多么卑劣的手段,他要永远将她锁在自己身边。
楚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如鲠在喉,明明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可大脑却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周慎辞的面前不自觉地摆低了自己的位置,却又觉得委屈,连句服软的话也说不出口。
但自己也伤了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心平气和呢?
那天晚上周慎辞还是很晚才回家的。
好像是故意作对似的,一定要楚言入睡了他才进门。
而且还不回主卧,只在侧卧待着,太阳没升起就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