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五爷觉得是自己胡乱吃药害了孩子,那她真是有苦难言了。
玉秋姑姑也觉得这事儿不好办,她只能低声道:“福晋您如今是多说多错,只能示之以弱,十五爷与您到底是少年夫妻,即便是心中对您有怨,也不会对您太过绝情,毕竟您也是二阿哥的生母。”
喜塔腊氏听着这话,心里觉得憋屈,但是也明白这话没说错,她是了解十五阿哥的,并非多冷血无情的人,自己示弱,或许还真能成事。
喜塔腊氏点了点头:“多谢姑姑良言,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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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自打知道今儿绵怡回来,就没有闲下来,一会儿问问绵怡喜欢吃的东西准备好没有,一会儿又去看看绵怡的屋子收
拾的怎么样,反正就没有一时安静。、
正当她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人传话,大阿哥进了天然图画了。
思宁激动的急忙出去迎接,结果刚一出静知春事佳的大门,就看见乳母抱着绵怡,被一堆人簇拥着走了过来。
绵怡昂着下巴一直往这边看,见着思宁出来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急忙冲着思宁伸手:“额娘!”
思宁眼眶一酸,急忙迎上去从乳母手里接过了绵怡。
绵怡的小手紧紧的搂住了思宁,高兴的道:“额娘!花花!”
说完看向乳母:“花花拿出来!”
乳母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思宁,思宁眼眶有些发酸,又觉得有些好笑,摸了摸绵怡的小脸蛋:“待会儿额娘再看花花,咱们先回去吃饭饭。”
绵怡的小脑袋歪了歪,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吃饭饭!”
思宁高高兴兴的抱着孩子回了屋。
喜塔腊氏在屋里听着外面的欢喜声,心里头发酸,索性眼不见不烦,皱着眉让腊梅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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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又见着儿子了,思宁今儿对绵怡是格外的耐心,亲手给他喂饭,他闹着要吃肉不吃菜也由着他,等吃完了饭,又给绵怡洗了澡,换上了新衣裳,抱着他去了里头榻上。
榻上的乌林珠正在睡觉,绵怡再次看到妹妹,也高兴的很,爬过去想要捏妹妹的脸蛋。
思宁笑着把他拢在了怀里,柔声道:“妹妹正睡呢,绵怡不
要欺负妹妹。”
绵怡撇了撇嘴,看着有些不满意。
不过所幸他也是个听话的孩子,思宁给他手里塞了个玩具,他便高高兴兴的坐在一边玩玩具了。
思宁坐在边上,一手给两个孩子打着扇子,一面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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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说是晚膳的时候回来,其实等回来的时候,晚膳的时间早就过了,他原本想去竹深荷静,但是刚走了一步,脚下一顿,到底朝着静知春事佳去了。
跟在后头的鄂罗哩咧了咧嘴,十五爷这是真和福晋闹翻了啊。
永琰过来的时候,思宁已经哄了两个孩子睡下,自己也正准备看会儿书也睡了,谁知道刚拿起书,外头就传话十五爷回来了。
思宁赶紧起身去迎,一出门,便看见永琰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但是当他见着思宁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思宁也下意识笑了笑,继而又回过神来,上前帮他换下了大衣裳,一边让人打水净面,一边让人奉茶。
等净了面,上了茶,两人坐下,永琰这才喟叹了一声,身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些许。
“绵怡歇下了?”他问道。
思宁点了点头:“用过了晚膳之后,他就困了,我便让人哄他睡下了,睡下前还闹着要给我看他摘得话呢。”
说着最后一句,思宁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永琰也跟着笑笑:“那你要看的可不少,这一路,他但凡见着一个,就要摘回来给你,我
让人用箱子装了,赶明儿给你送过来。”
思宁听着心里觉得熨帖,又觉得有些好笑,柔声道:“他胡闹,您怎么也由着他闹,到叫人笑话了。”
永琰却不以为意:“这也是他的一片孝心呢,旁人听了只会夸赞他。”
思宁觉着这话也挺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两人之后一边喝茶,又一边说了些琐事。
尤其是福晋生产那天的事儿,永琰仔细问了问,但是思宁知道的也不多,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说道最后,有些迟疑道:“这几日二阿哥一直在用药,也不知好些了没有。”
说起这个永琰的神色冷了冷,但是转瞬又恢复了正常,他拍了拍思宁的手背:“我让赵太医看顾,不会有事的。”
永琰觉着福晋做的那些腌臜事,没必要让思宁知道,至于绵宁的身体,他也总会找着法子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