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话语间存了猫腻和八卦。
顾云珂竖着耳朵仔细听,沈北枭没有再说下去,温锦舟更是偃旗息鼓。
“不想同你计较,我现在就出去夷国接他们,借用您几队人马,总不过分吧?”温锦舟耐下性子,把宋安语的亲笔信收好,放在衣襟侧口的位置。
沈北枭收回目光:“嗯。”
刚才那一下,算是揭过去了。
马车外,温锦舟犹豫了片刻,又折回来掀开帘子:“嫂子,方才对不住。”
顾云珂懵懵的摇了摇头:“啊?你赶紧去吧,找到他们父女,将人安全带回来才是要紧事。”
待人策马离远,她扯了扯沈北枭的衣摆:“你刚才说,‘要怪就怪长庆侯和长庆侯夫人’是什么意思?”
长庆侯是温锦舟和温绵初的父亲,顾云珂还未见过这位镇北大将。不过上回的太后寿辰进宫贺寿,倒是见到了侯夫人和绵初姐姐,侯夫人就是那个和俞兰儿相熟的云念卿,关系上更是沈北枭的小姨娘。
沈北枭牵住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指尖:“当年宋家小女一出生,宋家老爷子做主,早早和江东贾家的小公子定了娃娃亲。”
顾云珂双眼亮起八卦的光芒:“还有这事?为什么不取消娃娃亲呢,小时候定下的婚事,怎么能作数啊!”
沈北枭刮了下她的鼻尖。
“贾家对宋老爷子有恩,宋老爷子把自家孙女嫁过去,算是情理之中。”
“没想到温锦舟和宋安语年幼时关系不错,温锦舟喜欢宋安语,想求长庆侯帮忙开口请旨,侯爷和侯夫人自然不答应,来了一出棒打鸳鸯。”
“之后的事你大多知道了,宋安语随父离开景都去益州定居,他们之间多年不见,但保持书信往来。后来宋家出事,所谓的姻亲不了了之,贾公子前面成了婚,如今膝下儿女都要周岁了。”
本以为年少的喜欢作不得数。
殊不知温锦舟就这样痴痴等了这些年。
“唔,男未婚女未嫁,总是有机会的。”顾云珂摸了摸鼻尖,缓缓分析道,“既然贾公子都成亲了,亲事随之作废,日后再努力努力,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云姨的脾气挺好的,应该会答应。”
沈北枭捧着她的脸揉进胸膛,让她乖乖靠着坐稳,“有没有余地,是温锦舟该考虑的事。眼下你我,该好好考虑我们的事,回去以后,婚礼想怎么办?”
顾云珂愁的戳了戳他毫无知觉的双腿,虽然是假瘸,但看着他坐在轮椅上,还是很心疼。
“你这样,怎么和我夫妻对拜?怎么抱我入洞房?要我说,操办婚礼的事情,还是再等……”
话未说完,被男人温热的薄唇堵住。
一吻过后,气息不匀。
小喘如抽丝。
“等不了,也不愿意等。”沈北枭硬气得很,捏着顾云珂的下巴抬起来,“回去等皇兄皇弟们亲自验了我的腿,就让小六子停针。你我婚礼不能马虎,夫妻对拜、洞房之礼,老子总归一样不少,全都给你。”
他怎么……又痞又霸道。
还是那个清冷禁欲的靖宸王吗?
反正这些不由得顾云珂操心。
她打了个哈欠趴在他怀里,温顺的像只困倦的兔儿,寻了舒服的位置,小声呢喃:“随你,只求别功亏一篑才是。”
他受了这么多苦,不就是为了借此机会,把太子身边的党羽,还有朝中那群腐败臣子和逆党尽数揪出嘛。
夜晚降至,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