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蓁险些气笑:“误会?赖三儿,你半夜踹寡妇门,刨绝户坟,戏瞎子、骂哑巴,偷鸡摸狗、坑蒙拐骗,这些个缺德事,你哪儿样没干过?”
其中这寡妇就是景府宴请时,经常顾倩(雇用)的帮厨,黄娘子,那么一个苦命人,赖三儿还要来欺负。
而景蓁跟前这几人都是景府的家丁,他们事前埋伏在此,至于先头那弓背的老丈,自然也是专门为赖三儿乔装设计的。
赖三儿一噎,不过随即就想辩驳:“我……”
景蓁赖得再跟他废话:“打,继续打,给我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
接着便是一阵杀年猪似的,吱哇惨叫。
身后,陆济倚着墙,悄然将一切尽收眼底,唇角轻翘,玉面浮上一抹笑,剎那,仿若晨曦照青山,又如皓月映春江。
旁边,小厮执安小声道:“郎君,咱们接下来可是去洪老太师府上?”
陆济:“不急。”
主仆二人离开,约莫半炷香后。
“啊……我再也不敢了……呀……我错了……饶了我吧……”
一通修理,赖三儿呜呜得哭啊,景蓁:“往后再叫我听说你不干人事,你的好多着呢~”
赖三儿连连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出了巷子,家丁们自去,景蓁没事人一样回到街市,东看看,西瞧瞧,偶尔还跟商贩讨价还价,买上一些小玩意。
任谁见了,都不会将她和之前巷子里“男人”联系到一起。
逛了一圈儿,景蓁这才优哉游哉往家去,待到家中,身为泽州通判的景父景耕,已然下衙回来,正同景母张大娘子一块说话。
“爹爹,娘亲~”景蓁笑着上前给父母见礼。
夫妻二人见到女儿,不禁皆是面上一喜,景耕:“蓁儿回来啦!”
张大娘子随口问道:“蓁儿这是做什么去了?”
景蓁赶紧提溜出先前在街市上,顺手买的几件东西,拿给张大娘子看。
张大娘子却是瞅都不瞅,笑骂道:“呸,少来哄我,今儿你叫那些家丁同你出去,以为我不知道?”
景蓁皮笑着摸摸鼻子,转头冲景耕眨眨眼,景耕收到眼色,道:“大娘子,这会儿饭菜可是差不多了?我都有些饿了。”
张大娘子:“……官人,又在这儿帮着打马虎眼。”
景蓁见矛头调转,呲着大牙在那儿乐。
下一刻,张大娘子扭头看向她:“你少弄鬼吧。”
景蓁:……
景耕在旁帮腔,不无得意道:“咱们蓁儿自小当男儿一样教养,哪家姑娘有咱们蓁儿那份能为?蓁儿为家里做了多少大事小情?什么事不都是处理的妥妥当当?咱们蓁儿哪样不是出类拔萃??”
张大娘子笑笑:“官人所说办事妥当是有的,样样出类拔萃不见得吧?”
景耕:“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