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连他都没理,只给那个羊毛卷女孩道了个歉,说耽误人时间了。
走在宣城路上。
纪清篱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
头先停顿几秒就开了口,“清篱啊,人姑娘特意来家看你,你怎么能就这样把人瞥下,也太不礼貌了!”
“你现在就回来,人对你印象挺好的,就算不合适,那交个朋友也好啊。”
纪清篱从出来时情绪就不好,闻言只道了句,“要是这种事还有下次,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纪母在那边咬着舌根,还是不死心,“可你都这么大了,我和你牧叔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就一直这么——”
“妈,我是什么情况,三年前就跟你们说过。”
纪清篱直接点破,“你们这样不是为我好,而是为了牧叔的公司。”
这句话直截了当,直接撕开了“为我好”三个字的遮羞布。
“你明天还回来吃饭么,明天是大年三十,你——”
“不了,你们自己吃吧。”纪清篱声音很淡,快速把手机挂了。
他走在路上。
大过年的,宣城的街道也没什么人,倒是偶尔经过楼下,会听到不太大的麻将声。
每个麻将桌都能凑齐四个,而他却始终都是孤身一人。
不知不觉走到宣城二小。
纪清篱很久没回来了。
盯着围栏之隔的那片操场,红色的跑道上隔几步路就会有几片落叶,零零散散地铺了一路。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潭冶,内里蒸腾出的情绪涌上大脑,凝结成厚重的雾。
让人迷迷瞪瞪的。
潭冶后来问他到没到家的消息他都没回。
却只定定看了几眼,发出两句:
[青梨:你之前老说我喜欢你。]
[青梨:那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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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咱们感觉青梨也“攻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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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发过去的消息,直到纪清篱从超市出来都石沉大海。
纪清篱把手提袋往上垫垫,觉得现在撤回好像也来不及了。
潭冶一直说纪清篱喜欢他,也许就算看他这条消息,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纪清篱只感觉这白表得毫无压力,拎着东西回他爸家。
父亲的老房子是在一个旧小区的筒子楼。
房子其实已经租出去了,他就是每年过年回来住几天,少收人半个月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