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举杯碰了碰季时屿杯子,季时屿抿了口酸甜葡萄汁。
“现在这状态挺好的。”郑青笑道。
餐桌上海鲜能去壳的都去壳了,吃着干净方便,季时屿切了块肉质鲜美的澳洲龙虾肉进嘴,看着郑青脸上的笑容,一时间食不下咽,
他有些想漆望了。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季时屿看他。
“知道,但是他不说,藏着掖着,我也不好明说,他自尊心强,每次谈到家庭,他都很敏感。”郑青叹气。
吃了点东西,又和郑青坐了会,让他帮忙将礼物送给刘宣,季时屿就先离开了。
没想到还没停车场呢,刘宣就追上来了。
“时屿哥,你怎么不多玩会,”
季时屿看他忐忑的表情,有些无奈。
“刘宣,郑青二十八岁了,已经工作八年多了,他有独立能力处理好感情和家人之间的摩擦,你不需要从我这里试探,直接问他,和他交谈就好。”
刘宣邀请季时屿,是从新闻上看到季时屿恋人是漆望,一个歌手。
刘宣是个画家,画国画的,说真的,纯搞艺术,家里没有点底很难活下去。刘宣家属于中产阶级,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全家资源倾注在他身上,所以他能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不至于饿死。
而郑青家是开拍卖行的,在好几个国家都有分行,资产底蕴深厚,是真真的太子爷,二十岁大学毕业,以普通员工身份进拍卖行工作了三年,为拍卖行取得巨大收益,之后开始接手家里产业,如今已经五年。
陆家和郑家是商业联姻,但婚后夫妻俩慢慢培养出感情,郑青父亲郑踱身体不好,郑家拍卖行实际是郑青母亲陆桉在管理,这几十年,陆桉用实力和收益让郑家一开始反对的那些人闭嘴。
郑踱和陆桉对郑青这个唯一的孩子很疼爱,郑青对父母也很敬重。
刘宣机缘巧合下和郑青认识,暧昧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想有个结果,但是他担心郑青家里看不上他,害怕一旦戳破那层关系,两个人就走向结束。
所以他看到季时屿恋人是一个艺人的时候,动了心思,想从他这里侧面打探陆家那边对漆望的态度。
如果陆家能接受季时屿的恋人是一个歌手,那郑家和陆桉应该不会太为难他和郑青。
倒不是职业偏见,刘宣一直把自己当个破画画的,而且还是画卖不出几幅那种穷酸画家,他只是对自己和郑青的未来感到恐惧,想找个参照物,给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漆望就是那个参照物。
有钱有权人家都讲究门当户对,商业联姻,利益交换,在阶级不对等甚至差异巨大前谈爱情真的很荒诞。
季时屿提点一句就离开了。
刘宣站了会,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才转头。
是郑青。
“你听见了?”
“嗯。”
“我们聊聊。”
“行。”
……
马场在郊区外,季时屿到市中心时晚上八点半,给漆望打电话,漆望那边快结束了。
饭局结束还有其他局,但是漆望对那些不感兴趣,只想早点回家见季时屿。
虽然才分开不到五个小时,但是他想季时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