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时候半天坐在那里都说不出一句话,呆呆的看着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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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妮在为安德烈的披上一件德军的大衣,伸手拍了拍安德烈的神情呆滞的面孔,
“今天好好地表现,夫人可能不会那么早剥下你的皮。”
说完,芬妮便拉着安德烈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安德烈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出去了,按理说,长期处在室内的安德烈的眼睛应该是受不了才对,但是安德烈湛蓝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依旧睁的大大的,没有什么光彩,只是直直的看着外面的人群。
芬妮看见安德烈的手上握着一双白色的手套,便伸出手,对着安德烈说:
“你拿着什么呢?给我。”
芬妮总是看见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拿着这双手套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
安德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迈开双|腿,径直的朝前走,但是手上的还是紧紧地握着那双手套。
芬妮看了看安德烈因为进食太少而显得瘦削白皙的侧脸,最后抿抿唇,没有说话。
展览宴会是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举行的,而被展览的所谓的“高贵精致”的艺术品,就是指安德烈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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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娃今天特地给自己画上了了很精致的妆容,金色的发髻被高高的盘了起来,身上的衣着很是得体,显得优雅端庄,在安德烈面前时的那种变态医生般的恐怖的阴郁感被中午耀眼的阳光一扫而空。
此刻,伏波娃的手上端着香槟酒,正在和身边的一些熟人在交谈着——
这些人都在战地医院里工作的纳粹医生,还有一些集中营里面工作的低级军官,因为盖世太保现在开始集中地转移、处死战俘,所以,现在集中营里面的工作并不是很多,只需要那些看守在那边工作就可以了。
安德烈一走出来,那些人便呆住了,全部忍不住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安德烈——那在璀璨的阳光下白皙的几乎要化掉的精致的面孔和熠熠生辉的湛蓝色的瞳孔。
“天哪,实在是太美了,这是哪里找来的孩子?”
站在伏波娃旁边的男人问道。
伏波娃侧过脸,冷冷的看着男人:
“哦,我的朋友,我想你搞错了,他并不是什么‘孩子’,现在,他是我的艺术品,是我毕生最完美的杰作。”
说完,伏波娃冲着芬妮招招手,
“芬妮,让我的小天使走过来,走到中间来,现在让大家欣赏一下我的作品。”
芬妮伸手把安德烈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把安德烈推了出去,安德烈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站在了院子的中间的草地上,赤着脚,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打量着他完美的身体,还有精致的面孔,尤其是后背上的那只墨绿色的雄鹰。
伏波娃对于人体艺术的感悟力从早年开始就已经很独特了,现在她的艺术造诣更是异常的精湛,加上安德烈本身具有的优质的肌肤和漂亮迷人的身体,所以那只象征着纳粹德国的雄鹰,纹在安德烈的背上,显得那么的圣洁无瑕却又很矛盾的夹杂着原始的野性美,开起来庄重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