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停下脚步,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道:
“所以呢?”
封武悄声说道:
“属下这就去安排,今后只要大小姐出门,车夫都会得急症!”
就是不知道,巴豆吃多了,会不会对身体有害呢?但也没法子,大家伙过日子都不容易,封武想了想,等他临走时,必定要多买些补药给车夫,让他好好养养身子。
见大人不说话,他又贴心补充道:
“大人放心,除了属下和封文,其他的小厮也定然无法随行。”
身旁的俊俏书生却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语气说道:
“不必如此麻烦,直接让他以后都来不了。”
“啊?”
什么意思?把人打残,还是直接弄死?
这么残忍?可那车夫与大小姐一样,也是无辜百姓呀!
封武默默瞧了一眼身着青灰长衫,一脸正经书生样的自家大人,随即在脑海里给他匹配了一个成语:衣冠禽兽!
这位“禽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听不懂么?给足他养老钱,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原来是这样!封武白出了一身冷汗,他又想了想,说道:
“可若是姚总管和庄子里的其他人要用马车呢?”
总不可能大人亲自给他们驾车吧?
书生转头睨了他一眼,丢下几个字便拂袖而去:
“你是干什么用的?”
庄子门口的薛砚怀愣在原地半晌,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晚晚,你说的,都是真的?”
温晚一脸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道:
“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爹爹,是不是没有收到谢府退回来的庚帖?”
薛砚怀顿时觉得心被重重一击,如同冰冷的拳头猛然锤中胸口,让他无法呼吸,他再次看着这张摄人心魄的绝美脸庞,嘴唇开合了几下,才发出了声音:
“晚晚,见过那位谢首辅了?”
温晚见他已经信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他来个重拳出击,彻底断了他的念想,这种事最忌拖泥带水,对自己不好,对他也无益。便说道:
“见过了。虽然他戴着面具,但却能看出这位大人神武不凡,风度翩翩!”
薛砚怀捂着一阵阵刺痛的胸口,皱着眉头说道:
“所以,晚晚也心仪于他?愿意给他做妾室么?”
温晚叹了口气,无奈地带着哭腔说道:
“不愿意又能怎样?若是他非要强取豪夺,我有得选么?你又能帮得了我么?”
薛砚怀想劝她的话瞬间被噎了回去,不错,她也没有选择,这位谢大人是圣上的心腹,又素来有非常之雷霆手段,威名远扬,别说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是自己,甚至是父亲和淮安侯,也不敢找他理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