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卿将烟掐紧,半响后淡淡的:“不喜欢了。”
沈眠:“为什么不喜欢了?”
“你管得着吗?”陆少卿站起身就走。
错身经过沈眠肩膀时声音很低:“以后别学别人哭哭啼啼的,鳄鱼的眼泪,肮脏。”
沈眠拽住了他的手腕。
陆少卿居高临下的看她。
沈眠:“二十年。”
陆少卿凝眉:“什么?”
“把沈致和转移到国外的财产给我扒出来,让沈致和在里面蹲二十年,我把南郊六千亩给你做再婚的聘礼。”
陆少卿盯了她一会,蓦地把袖子扯开,狠狠的扒了扒头发,随后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满室寂静。
沈眠愣住了。
陆少卿抬脚就走。
沈眠又换号了。
嘱咐前台,杨蔷和陆明远不管谁来都不见。
接着静静的等。
在九月底等来沈致和被判了二十年的消息。
律师说沈致和想见她一面,沈眠没去。
沈言的商务会所封停了。
但那个法人跑了,案件调查被动的进入了停滞,不知会停滞多久。
沈眠晚上去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招呼俩人把沈洁按住,坐在了沈言的病床前,“我想把他弄死。”
沈洁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他是你哥哥啊,你还是个人吗?!”
“不是。”沈眠看向她,“所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去上学,永远不许再来看他,我掏钱给沈言出住院费,另外一个是我断了他的医药费,你把他拖回家端屎端尿,哦,你没有家了,沈家的宅子已经拍卖了,你妈现在住在酒店。”
沈洁瞳孔紧缩。
沈眠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想回忆起小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喊‘姐姐’的沈洁是什么样,但是想不起来。
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只能想起来面前这个陌生又歹毒的十八岁姑娘。
我的妹妹……到底是死在了十年前。
沈眠揉揉鼻子,揉掉了鼻腔的酸涩,“你选吧。”
沈洁选了后
者。
沈眠示意人带着出去,招呼门口沈言的护工,从包里掏出一扎钱递过去:“活着就好,翻身擦洗按摩之类的,免了吧。”
沈眠走前看了眼病床上的沈言。
默默祈祷有一天出现医学奇迹,沈言可以醒过来,这样就可以睁开眼看看他的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然后重走一遭她走过的路。
沈眠到楼下时,沈洁被松开了桎梏,被按着上车前,喊了一声:“姐姐。”
沈眠点了根烟抬手。
沈洁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