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八月三十了吧?月亮很圆,很亮,只是有一个人却不放心安羽行,提着一盏油灯便来寻她,她知道安羽行在哪里临时休息。
安羽行正躺着仰望星空,明天就要去帮阮家建设高温炉了,远远听到脚步声,又看着向这边来一闪一闪的亮光,坐起来“谁?”
“家主,是妾身~”怕惊到家主,赶紧回答道。
“秀兰么?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起身,走向那个亮点。
“天气渐渐冷了,妾身给家主送一条毯子来。”手里拿着一条厚毯子。
当下午家主给她说明天她就要去县里做事了,而且可能会去很长一段时间后,秀兰心里就不好受,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那人的影子,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找了一个送毯子的理由,来寻安羽行了。
“谢谢秀兰,今天确实好像有点降温了”,安羽行也没去拆穿,顺着说道。
接过秀兰手里的毯子,把毯子给铺在刚才自己躺的地毯上。
“来,秀兰,先坐这里歇会儿。”
秀兰默默坐下,微咬着唇,她今晚来这里到底是送毯子还是其他,她自己心里清楚,就是要分开了,她舍不得,最近家主忙这忙那,她俩都没在一起过。
今天月亮又圆又亮,秀兰把油灯轻轻吹灭,借着月光,她看到自家家主正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锤在耳前的发丝。
“家主,明天你就要去县里了”找起话头。
“嗯,是啊,明天就去了,家里就麻烦秀兰你多费心了”点点头。
“那妾身就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吗?”秀兰一下午都想问这句话的,但是一直不好意思,现在趁着天黑,大胆说出来。
“嗯?”听出秀兰是舍不下自己“怎么?秀兰想和我一起去吗?”
“嗯~”她已经认定了家主,就是不想分开了。
“可是他们没说我可以带家属啊,呵呵。”自己去办正事,不能带你去,借着月光,安羽行拉起秀兰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秀兰,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分开?会想我?”
秀兰不搭话,自己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嘛。其实自己时时刻刻都想着家主的。
“会不会想嘛?”安羽行知道秀兰腼腆,撒娇似摇晃着秀兰的手臂,循序渐进。
“会~想~”低着头,细如纹声。
“呵呵,秀兰,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借着月光,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娇羞的人儿,伸手用手指细细地描摹着她清秀的五官,如果现在的情况安羽行都不懂,那她就是傻。
“家主~”
“嗯?”
“妾身我~”还没说出更多的话语,两片薄唇便被两片湿热死死封住,来来回来,昏天暗地,直到都无法呼吸,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喘着粗气,额头抵着额头,“呵呵,秀兰,你好甜,嘿嘿”灿烂一笑,内心似有千万蚂蚁啃咬,亲密附上耳边,轻轻唤着秀兰的名字。
秀兰娇喘连连,刚才被吻得差点窒息,才缓过了些气。
“秀兰,你今晚同我睡吧”月光下,两人彼此相望,安羽行直白邀约,大地为床,星空为被。
空气中淡淡的兰香和青草香相融,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地想的呢,秀兰埋下头,娇羞地“嗯~”,答应了。
“哈,秀兰~”这一声喊得心潮澎湃,埋头再次欺上那片甜蜜,轻柔地,无限温柔。
秀兰的心早已得心猿意马,似感自己一阵阵潮涌,死死咬住的红唇,如同敏感期般全身发烫,而在安羽行的引诱下,她也主动回应起来,星空之下,两人互倾情愫。
直到一阵暴风骤雨席卷全身,好一会,安羽行才缓过来,迷情地睁开眼,呆呆地望着朦胧的人儿,轻轻为秀兰捋了捋散乱的秀发“秀兰,我也会想你的”此时声音都哑了。
“嗯,家主要早点回来,秀兰等你。”主动抱住安羽行,趴在肩上,眼泪忍不住漱漱地流了出来。
感受到秀兰情绪变化,安羽行再次摸索着,一点一点吻去秀兰眼角的泪水“秀兰,别哭,一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们,但你要想着我好吗?”
“嗯,秀兰一定会想着家主的”自己当然会想着家主啊。
“我也会的想你们的,你们就是我的动力!家里就要辛苦秀兰照顾看了”拥紧!
“好~”
明天就要长时间分别了。
分别,拼搏
一个月前,安羽行开始全力以赴为阮家建设高温炉,这一个月她都在工地上与工匠们同吃同住。
她为阮家设计的第一款高温炉,预计日产量5吨左右的铁水,其实这种程度的产量,对现在大型炼钢厂来说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不足一提,但是对这个时代的生产水平来说,已经是划时代意义的了,是最先进的冶铁设备了。而且安羽行还设计了配套的提升,装卸,冷却系统,也算是个半自动设备了吧。
据她了解,现在阮家共有56座普通炉子,每座炉的日产量大概是一百二公斤的铁水,所以他们家基本上每天的日产总量也就5~6吨左右,还得是在56座炉子全运行下才能达到。
据了解,像阮家这样的冶铁厂的规模已经算是整个大秦国最大规模的冶铁厂了,不过他们这里不称“厂”,称为“坊”。
所以当安羽行给阮胜说她所建的这一个高温炉日产量在5吨的时候,阮胜觉得不可想象,而当他看到那初具规模的高温炉后,也开始信安羽行说的了。
这确实很壮观。
跟着一起参与此次建炉的有八位师傅,个个都是内行子且技术过硬的大师傅,据说这些师傅上下三代都跟着阮家冶铁,都是阮家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