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听到熟悉的声音,明显一顿,抬起了头,迟疑地说:“林……林南语?”
“是我。”林南语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
有什么比在拉吧遇上自己爱而不得的直女更戏剧性的事情吗?
如果有……那就是没有。
她打消了自己内心胡乱的想法,这时,叶笙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在这里打工?”
林南语“恩”了声。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家酒吧都是她的。
叶笙闻言,许久没有说话,林南语忍不住了,抢先一步说:“你喜欢什么口感多一点?”
要不是她有职业操守,这会肯定早跑了。
叶笙眯着眼,单手撑着脑袋,像只躺在沙发上的猫一样,慵懒中带着几分清贵。
林南语神情恍惚了一下,只能看见叶笙的唇瓣在一张一合。
“你觉得我适合什么?”
她答非所问。
林南语的黑眸转了转,没有立马回答。
她觉得自己像个待捕的猎物,被狡诈的猎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眼前的叶笙她虽说不熟悉,但也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喜欢。
青涩的书呆子是她,妩媚的姐姐也是她。
“ojito。”林南语低头说着,视线却一直盯着操作台上的工具。尽管她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各类杯形的差异,以及用它们来做什么调酒最合适,但她还是选择逃避叶笙直勾勾的视线。
那炙热的目光,仿佛能把她看穿,将她几年来的伪装,击个稀碎。
叶笙勾着唇,莞尔一笑,“那我就要一杯ojito吧。”
她的尾音拉长了几分,像是个勾人心的银勾,准确地在人群中勾住了林南语的心。
林南语的头更低了,转身去调酒。
即便是背对着叶笙,她还是能感觉到叶笙灼灼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脑海中的杂念给甩了出去,专心调酒。
作为入门级的调酒,她闭着眼都能做出来。
白朗姆加上小青柠的清香,再混合薄荷的微凉,最后伴随着碎冰的冷意。就像是凌冽的雪山上融化的天山泉水,带着丝丝甘甜,沁人心脾。
叶笙轻拧着眉,抿了一口,眸光霎然间一亮,“好喝,我以为酒都很难喝。”
“烈酒多放点糖浆,都不会太难喝。”林南语解释着,忽然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便询问道:“你没喝过酒?”
叶笙的指尖在杯壁上打转,凝结在杯壁的水汽集成了水珠,缓缓从杯壁上滑落在了黑桃木桌上。
“没喝过,想来试一试。”
许是喝了些酒,林南语觉得叶笙的声音都掺杂着几分醉意,声音近似气音,一点一点挠着她的耳朵。
林南语小声提醒:“没什么好试的,喝酒对身体不好。”
“那你喝吗?”叶笙挑着眉,瓮声瓮气道。
“偶尔喝,哪有调酒师不喝自己调的酒,那未免太对不住上我这的客人了。”
叶笙深深地看了林南语一眼,“你还挺认真的。”
“人家出钱,我出力,公平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