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椿叹了口气,实在有些头疼。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敲响。慕椿起身去开门,开门那一刹那,门外两张笑得璀璨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去,赵权赵贵两个低头叫了一声:“慕姐姐。”
慕椿嗯了一声,叫他们进来,两兄弟一见屋里头喝茶的苏郁,旋即又是一副笑脸。赵权道:“大人,粮食都送到粥棚去了,我看了一会儿,粮道大人亲自督促,筷子插到锅里都不倒。”
苏郁知道裘未量做事有分寸,略有欣慰道:“他们都吃饱了?”
赵贵点了点头:“好久没吃着这么饱的一顿粥了。”
“吃饱了就好。”苏郁笑了笑,“吃饱了就能活下去。”
两个孩子虽还是年幼懵懂的时候,但也能明辨是非,大约知道眼前这位大人是个好人,纷纷笃定主意将来救出妹妹,三个人势必要一辈子好生报答苏郁的恩情。
“对了……”赵权道,“还有件事情想和大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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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赵权道,“还有件事情想和大人说。”
苏郁道:“说吧。”
“方才我们回来的时候,见有个人的轿子进了戴庄主家里,我俩盯了一会儿,觉得那人……那人约莫是……戴太守。”
“戴泽的衙署在扬州,既无公事……他为何要到润州来?”苏郁看了看权贵二人,“没看错?”
赵贵亦道:“我哥见过的脸,过多少年都忘不了。且这戴太守的官府离咱们这儿不远,他从前也时常到润州地界上来。”
苏郁称奇:“这岂不是过目不忘的好本领,和你慕姐姐倒有得一拼。”说着便一旁坐着喝茶的慕椿,后者目光淡淡的,似乎并不上心。也是,如慕椿这般举世难再的人物,自然也不会将这一点自认为寻常的本事略萦心上。也真是让人艳羡,凭什么上天神仙,总给了她那么多东西呢。
赵权道:“当年戴太守到庄子上时,我瞧过他一眼,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不过他这次倒没穿官袍,就坐了顶小轿子进去。排场这么小,还是头一遭。”
赵贵亦道:“咱们偷了戴扒皮家的粮食……难不成他是来给戴扒皮撑腰的?”
“戴扒皮?”苏郁从未听过这般市井粗俗俚语,忍不住笑道,“扒皮扒皮……倒真是形容贴切呢。”她来了兴致,对两兄弟道,“他是扒皮,那我是什么?”
赵权道:“是菩萨。”
赵贵道:“是青天。”
少年人神情诚恳,倒不似恭维逢源,苏郁虽不加骄,却也十分受用。她瞅了一眼慕椿,指了指,“那她呢?”
“是凶巴……”赵权忙堵了赵贵的嘴,格格笑道,“慕姐姐自然是西施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