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芝被恩人护在身后,像被母鸡保护小鸡仔。
猫猫嗫嚅,“姐姐。”
“没事,别放心上。”
随着唱礼声开始,皇帝陛下从帷幕后面走出来。
一起出来的还有谢时眠的父亲谢义诚公爵。
四周都镶嵌了硕大镜子,穹顶上悬挂着延续了千年的水晶吊灯光芒乍现。
宴会厅瞬间亮堂起来。
谢时眠看了一眼皇帝,收回目光专注观察起小猫猫。
“怎么哭了?”谢时眠用贴身手帕擦去花芝脸上的泪水,“真没出息,别人欺负你,你就甘心受着?”
谢时眠哪见过大boss这副样子,“好了别哭了,下次有人欺负你,别像个木头桩子杵在那里。”
花芝抿着唇,在庄重的场合没敢哭出声,呜呜咽咽地淌着豆大的泪水。
那位oga小姐说得没错,她是低贱,是只会靠勾引人活着。
花芝有自己的存活方式……
她可以无视躲开,但就怕恩人心里也认可。
少女凑在谢时眠身边,伸出手指,勾住谢时眠道小拇指。
谢时眠哭笑不得,“芝芝那么会吹枕边风,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皇帝的发言上,谢时眠站在边上,几乎没有人再去看刚刚的一出闹剧。
花芝用平生最大的胆子,踮起脚,勾住姐姐的肩膀,在她唇角上落下一个吻。
谢时眠的性格冥顽不灵,嘴唇软得出奇。
如果是亲吻唇珠,一定是比唇角柔软充盈数倍不止。
少女哑着嗓子缠人道:“谢谢姐姐给我出气,十八年来,姐姐是一个人站出来保护我的人。”
谢时眠心中一动,搂在花芝腰身上的手指猛然一收——
她眼底情绪不明,轻语安抚两句后没有继续说话。
花芝知道收敛,倦鸟归巢靠在她身上。
谢时眠心想抱歉啊,我维护你不是纯好心。
希望芝芝在以后想起我的时候,多一些宽容。
她没法把内心的算计宣之于口,只能化作一声叹气。
现在的猫猫太好骗了。
台上的皇帝陛下年纪虽然不大,是个高等级的alpha全身上下却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他消瘦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华丽厚重的礼服。
颜妨凑上去,“喂,你掰着手指头算什么呢。”
谢时眠把手指放下,“算算皇帝陛下什么时候死了。”
颜妨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谢家石锤大逆不道!”
谢时眠:“……”
颜妨嘀嘀咕咕,“至少也该说皇帝驾崩吧。”
谢时眠心想话从你嘴里更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