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造这一次吧。
想通了后,再没了凌满的阻止,阿玲火急火燎的召集人手去了。
凌满把阿玲落下来的谷子收进空间,让小巴把谷子粒都撒进了菜园子里。然后带着特意留下来的谷子去寻啸狐。
今天他就要吃上小米,怎么都要把壳脱了才行。
哪知凌满刚说需要小米脱壳的工具,还没画图解释,啸就接过了谷子,双手一搓,再张嘴一吹,米糠全都吹散飘落,只在掌心留下金灿灿的小米。
在这个兽人大陆上,他严重怀疑有被强制降智,是不是该交点智商税来拯救一下?
凌满摸了摸耳朵,好吧,当他没来过,再见。
来的时候兴致匆匆,走的时候意兴阑珊的凌满,只挥了挥手,头都没回,把啸狐整得一头雾水直挠头,所以,阿满到底过来想和他说什么?
带着有点无用武之地的遗憾,凌满的思维发散,脱壳是容易了,但磨面总需要工具了吧。那手掌总不至于还能像石磨了,给他把米磨成面了?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部落里人人都在一波跟着一波的惊喜中欢腾不已,冲进耳朵里的声音里无不是欢声笑语。
“你早上去哪里了?”唯有一道带出了脾气的质问和那些声音格格不入。
“你的手掌能把小石头磨成粉吗?”凌满一门心思的琢磨兽人手掌的坚硬度,面对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炎豹,凌满的视线由上而下停在了炎豹的手上,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炎豹:……
一个问,另一个也是问,交集点又不在一条线上。
炎豹撑了撑眉头,弹了下他的脑门,“你在想什么,我问你早上去哪里了?部落还没有安定下来,我们也不清楚黑暗森林里面存在着什么危险。不要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走,听见了吗?”重点是,他就算能感知到对方遇到危险,却不会瞬移到身边解决危险。
凌满胡乱点头,“那你到底能不能把小石头磨成粉啊?”
“不能。”只能把石头砸碎。一看就知凌满敷衍人,炎豹没好气的沉了沉眼。
听到炎豹的答案,凌满笑得异常灿烂,就差脸上开了花,“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哈哈,我想多了,想多了。没事了啊没事,你忙你得去吧。”
炎豹突然就有点郁闷:你是不是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解?我哪里不厉害了?
看着凌满对自己傻兮兮的哈哈样,炎豹心里的那句话便咽了回去,一胳膊把人拐到自己怀里,往两只穿山兽工作的山洞走。
“打架累了,陪我睡会。”
凌满瞬间清醒:“你睡你的,让我陪什么,诶,我听说你打赢了啊,该不会是受了暗伤吧?那你找阿玲后者老太太啊,我也不会看伤,找我没用。”
炎豹这会儿是想假笑都假不出来了,夹带怨气的夹紧了凌满的肩头,“知道我打赢了,就没别的话要说了吗?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昨晚守夜没睡,今天又把蛇族的人打跑,我就不能只是困了,想补觉休息吗?哈,我是不是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吗?”
他以为他能看到凌满满眼崇拜的看着自己,像表扬部落里其他人一样赞美他,甚至意识到他其实比勇更好,会完全把勇从凌满的心里除掉,以后的眼里只有他。
结果呢,他寻这没良心的人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小康第十二步
炎豹对生活没有什么追求,只靠着心底里的一种执念支撑着走到现在,根本没想到会有伴侣的一天。
虽然这个伴侣最后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奴,可对于炎豹来说,两者没有区别。
对阿满好,是作为一个雄性应该做的,也是他的责任。尤其是凌满带给他源源不断的惊喜后,他甚至已经萌生出好好生活、好好照顾他的强烈念头。只是理想和现实总有些差距,为什么他的阿满看起来明明离他很近,实际上他却觉得很远呢?
哪怕是现在他强势的将人拉在怀里,遏制了凌满的所有挣扎,两人安静的躺在一处,他却明显得感觉到了凌满的僵硬,抗拒的情绪表现的明明白白。
他只是想抱着他睡觉,并不想做别的事。难道凌满就看不出来他并不会强迫他吗?
但这么抱着也不舒服,炎豹终究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气息轻浮在凌满的耳边,“我只想睡觉,不动你。”末了,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你不愿,我都不会动你。”
特别是炎豹补充的后一句话,凌满还真放松了下来。
他支支吾吾小声的说了一句“谢了。”也不管炎豹听没听见,反正他说了他就心安理得了。
炎豹轻轻的嗯了一声,凑近了散发着青草香气的后脖颈,收紧臂弯感受着怀里放松下来的身体,他合上眼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连带着起伏的胸膛贴服着凌满的后背,凌满耐着性子等啊等,确定炎豹睡沉了,才悄悄的拿开他的手臂,缓慢的从他怀里溜了出来。
也许短时间内,炎豹真的不会怎么样。但难保到了发情期,他克制不住怎么办?好在凌满还能安心一段时间,哪怕就这么躺在一块也不用在晚上再提心吊胆防着他了。
那么这段时间,他就要抓紧时间升级了。
雨再次连绵不绝的从天而落。
受人们的忙碌并没有因此被按下暂停键,猎物需要处理,树脂需要把汁积压出来保存。老人们和孩子们一起熬蘑菇汤,先保证所有人都能喝上一碗。
阿玲和勇又带着刚回来不久的采摘队和狩猎队再次出去,把谷子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