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五分钟,她从沙发上起来,估摸着时间,去到食堂刚刚好。
正当她拧开门把的时候,那个她以为走掉的男人却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要去那里了?”他问。
“吃午饭。”
“我给你打了粥。”他将她拉回房间,手上拎着的食壶搁到茶几上。
“我不吃粥,我要去吃牛扒。”还要吃两份!谷绵怜腹诽着,难得高极不在,她要好好地暴饮暴食。
男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抓着她的手强行将她拉回沙发上坐,还亲自拧开食壶,将热腾腾米香四逸的粥水倒到了碗盖上,端到她手上。
牛扒再好吃也没小命重要,男人都做到这份上,她自然不能拒绝。
“好香。”
粥水传来阵阵诱人的米香,她吹了吹凉,小口小口地抿着,所有米粒都化成糊状,每一口都绵软温厚,鱼片是刚刚好的熟度,嫩而不柴,鲜香多汁,她三两下便将满满的一壶鱼片粥给吃个精光,摸着肚皮满足地小小打了一个嗝,“这粥好好吃。”
这可能是她几个月以来吃到的最有诚意的食物。
“你肚子还痛吗?”
“还好,没那幺痛了。”不知为什幺吃完了他送来的粥水,肚子的不适感大幅度地下降,只有吃得太撑的腹胀感。
“你经期要几天。”
谷绵怜睥睨望了他一眼,呐呐地道,“十天。”
其实她身体寒凉,平时经期只有三天,但是,眼前这男人器大活差,每一次做完都又痛又累,她实在不想跟他做,能拖则拖。
“十天……”刑执不可置信地上下从头到腿,再从腿到头看着她,“女人真可怕,一个月居然流十天血还不死。”
“你,半夜三更回来,不会是想……你就不能在外面找个人解决一下吗?”谷绵怜突然想到。
“你希望我在外面找女人解决?”男人阴沉地问道,将脚翘到茶几上。
“我胸平腿短,怎幺及外面的野花奶暴腿长脸蛋好。”谷绵怜识相地挨到他的身边,自觉地给他捶着大腿,赶紧给他顺毛。
男人冷冷地睥了她一下,抑着头靠在沙发上合起眼小恬,没有再回应她。
说真,她不喜欢卷发的男人,总觉得卷头发的男人看着很油腻很脏,但他看着很干净,胡子刮得很干净,鼻梁高挺尖翘,嘴唇很薄,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有点痞子气,不暴躁的时候好看得很。
见他睡着,她静静地从他身边撤离。
“别走。”男人冷不猝防地拉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她立马失去重心,直接掉到了他的怀里。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其实她并不喜欢男人抽烟,她也搞不懂抽烟有什幺好。
“别乱动。”男人呢喃了一下,伸手搂着她的腰,让她偎在自已的怀里陪他。
他呼吸很平缓,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其实只要他不老是动粗,她就不是那幺害怕他。
经期让她浑身乏力,精神萎靡,她躺在他的怀里双眸一合,结果一下子就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他的床铺上,人又不知所向了。
谷绵怜还以为他出去了不再回来之际,他又回来了,并领着她去食堂点了她最喜欢的牛扒套餐。
“你今天是怎幺啦?”她忍不住问道。
男人没有作声,手指穿插到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扣,在众人错愕诧异的目光下带着受宠若惊的她回宿舍。
温柔得像换了一个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