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边东客车站站外,闻人书屏戴着帽子和口罩,拖着行李箱即将进火车站,迎面走来一个卖花女孩。
女孩:“大哥哥,买一朵花呗。”
闻人书屏摇头走开,卖花女孩再次追上去,不断地央求:“大哥哥,买一朵嘛,十块钱,很便宜的。”
闻人书屏拉了拉脸上的口罩,烦躁地摆手,大声道:“都说了不买,不买!”
女孩被吓得蹲在地上大哭,路人见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闻人书屏尴尬之余,连忙半蹲下身来,抬袖替她擦眼泪,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卖花女孩眨巴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猛然看到闻人书屏眼睛周围的伤口,立即收住眼泪,说了声“谢谢”,然后拔了一朵玫瑰花递给闻人书屏,心疼地道:“哥哥,你头上受伤了,这朵花送给你,要记得去找医生打针哦。”
闻人书屏摇头不接,女孩拽着他衣袖非要将花塞给他。
闻人书屏拗不过接了,低头从包里翻零钱,抬头时看见素衣白裙的白景言走了过来。
“你这是要去哪?怎么不接电话?”白景言神色慌张地看着他,颤声道。
闻人书屏低声道:“心情不好,去外面走走。”
白景言冷笑一声,道:“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上送我回去后,发生什么了?”
闻人书屏拒不回答,只淡淡地道:“没什么。”
白景言面带忧伤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默默爱了很多年的男子,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什么啊,那你在毕边买的房子呢,车子呢,你不回来了?”
闻人书屏笑着道:“车子你开吧,房子等你生日时候,我回来住几天,给你拍照片。”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过身。
白景言早觉察到闻人书屏的异样,上前一把掀开闻人书屏的帽子。
闻人书屏躲闪不及,回眸道:“你干什么?”
白景言看着闻人书屏头顶缠着地扎了蝴蝶结的纱布,额头上脸上全是青紫色的伤痕,哭笑不得地道:“谁给你包的,真难看。”
闻人书屏沉着脸夺过帽子戴上,白景言拖着行李箱后退,边退边道:“你最近真是奇怪,越来越难以相处了。”
闻人书屏看着执意挽留的白景言,终于将压在心底的秘密脱口而出:“那个人是我打的!”
白景言的心漏掉了半拍:“谁?”
闻人书屏:“昨晚和杨桃打架的那个男人……我只打了一下,没下重手。”
白景言露齿一笑:“你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啥呢,说来听听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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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雅男垂头丧气地走到电梯口按电梯,边按边打电话不耐烦地道:“我晓得了爸,我明天就去医院预约行了吧,打了疫苗给你看证明。我上班呢,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