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说的话老朽实在听得有些糊涂。”唐荣全脸上的神色稍纵即逝,若不是宋卿卿眼力够好够警觉的话,兴许便被他糊弄过去了。
“或许我应当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宋卿卿见此并没有什么不悦,甚至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语调也是温温柔柔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不容让人拒绝,“村口向东的那座紫山庙,里面拜的人,我想知道她原是哪家的先人。”
这句话的潜台词便是已然知晓紫山就是青苔村人。
闻言,唐荣全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了起来:“都是些妇道人家听信谗言后瞎拜的,根本就无迹可寻。”
为了提高自己话的真实度,唐荣全还将声音提高了些,抖着花白的胡子在那颇有一些气急败坏的样子,道:“到底有没有过这个人也都是不清不楚的,只是听了几句传说小姐便如此逼问,莫说是没有这个人了,就算是有这个人,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又上哪里去给小姐寻她是谁家的先人?”
乍一听着他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毕竟看起来宋卿卿等人所知的所有有关紫山的传说全是听旁人说来的,并无真凭实据,唐荣全身为青苔村村长,而今已年过六旬,他若是一口咬定没这号人物宋卿卿似乎也并不能如何。
从旁的地方调查取证再盘问,这套流程走完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办不完,唐荣全不傻,此前便观宋卿卿与尘晚周车劳顿,赶着上京——既是要赶路,那样怎么可能会把时间花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上。
他的如意小算盘在心里打得啪啪响,但却没有料到今日自己遇上的是两个硬茬:一个面冷心硬,一个面软心更硬。
这不,他的话刚刚一说完尘晚便道:“村志,交来。”
唐荣全张口就想说没有。
所谓村志其实就是类似于县志之类的书籍,上梁国以文定国,共十二州六十余县,县下村落几何,为方便管理,前朝时期便规定各州各县各村每年按时编制当地志传,朝廷虽不会检查,但传统久了,各郡县也习惯了,是以常自发编撰书籍。
唐荣全是个读书人,且从他言谈举止上来看他十分满意于自己是个读书人的身份,这种人最为喜欢在意表面功夫,是以,旁的村落不敢肯定,但青苔村必然会有地方志传。
按着唐荣全张口闭口便是“子曰”,“知乎者也”的说话风格来看,地方自传编制的或许还挺详细。
唐荣全今年年过六旬,紫山故事发生在二三十年前,而那个时候唐荣全正值盛年,没道理不知道。
他虽说真咬死了不承认,程序上来讲也拿他是没办法的,可遇上了个不讲道理又后台硬的尘晚,那真就算是他倒霉了。
果不其然尘晚话都不让他说完,只肃着张没表情的脸冷冷道:“不交,便搜。”
唐荣全倏地目瞪口呆,大抵是没有想到尘晚居然会这般强硬,“你,你…你这般不符合程序!”
他气结道。
尘晚冷笑一声,霸气侧漏:“多舌。”
这个女人似乎就没有什么怕的。
嚣张的让唐荣全几乎气了一个仰倒。
而宋卿卿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听后还直接给尘晚竖了一根大拇指,声音软软道:“晚晚好飒!”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看尘晚哪哪都是完美的。
而尘晚冷不丁的听到宋卿卿这么一说后面上顿时一怔,一错目,便对上了宋卿卿那双乌黑清亮的双眸,里面干净而纯粹,完完整整地倒映着她的容颜,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一般。
“……”静默了半晌,尘晚还是不敌宋卿卿的坦然,最后再次别过了脸,没说话了。
宋卿卿见此心下便忽然很想笑,有的女人虽然看着正正经经又冷又傲,但到了她这里的时候就动不动的红耳根,不敢看她眼睛,仔细一下,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宋卿卿心里跟猫抓了似的,特想上手去逗逗尘晚——她就夸了对方两句晚晚就脸红,那要是她摸摸她的小手手,晚晚不得原地找个洞钻了?!
……听着就刺激。
可怜的唐荣全眼下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注意到她们二人之间的那些个眉来眼去,他被尘晚的话震住了,原本还想着靠胡搅蛮缠糊弄过去,结果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好惹的女人根本就不吃他这套,见他仍不为所动,尘晚没了耐心,直接拍手唤来一名小厮,让其带着人去青苔村的祠堂中搜。
生姿见了没忍住,问:“难道不该去他家搜吗?”
唐荣全是村长,书是大概率是他编写的,去他家岂不是更准确?
尘晚没表情道:“他不会。”
按着唐荣全这样极为喜爱表演自己的性格,村志这种最能代表自己功勋的东西他自然是不会放在家中蒙灰的,而会放在祠堂让村中人祭拜瞻仰,这样才能满足到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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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尘晚虽然看着冷冰冰又不尽人情的,但玩弄人心确实是一个好手,听完她的话后先前还死活都不肯配合的唐荣全顿时老实了,大抵是怕把尘晚真的惹到了,是以,他最后耷拉着脑袋丧气道:“……两位大人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