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终究没落到alpha脸上。
撤回去时却被放在桌上的手给攥住。
顺着腕上那几根细白手指看去,没多久便对上那只含着轻薄笑意的眼。
黑沉沉的眸子闪了闪。
oga若无其事蜷缩了手指,轻轻挣脱开。
眉眼间仍是冷的,只是漫天飘扬的冷、推在院子里圆润可爱的雪人的冷,怎么不算同一片天空下的雪呢。
“她,还给你了?”池醉直起身体,脸稍稍往旁边侧着,没有继续与她对视。
“是呢。”应黎拢了拢外套,手托在下巴处,“她怕再不想明白下场只有死。”
oga垂下眼睛,长长睫毛微微颤着:“我没有那么大能量。”
有没有显然早有定论,不必过多纠结。
睡这一会并没多精神,反而比睡之前更困了。
应黎懒得将眼睛睁开,半开半合偏向窗外:“在病好之前,我怕是要打扰你了。”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看墙上的字画,一个看窗外仍在飘的细雪。
像是偶然在某件咖啡厅遇见的老同学,多年不见,除了从面相上费力找出的那么点记忆感,余下的只有属于空白的尴尬。
不过这句话让池醉的眼睛又侧了回来。
“病好之后就走么?”
oga表情更冷了:“未免太……过河拆桥。”
似是心有所感。
那只左眼看不见,应黎也理所应当地笑着转头:“没办法,拆桥是爱好,你多担待。”
“……哼。”
不再像先前非要哼给这人听一样,oga的声音很微小,比雪落在枝头的响还碎。
这一声从身体里出去,微微紧绷着的脸缓和不少。
alpha手指搁在咕噜噜柔软的肚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玩着毛。
右眼也不负担左眼的工作,迷迷蒙蒙没有一点精明的样子。
“圣诞节快乐。”不知道谁先说。
后面那个人语调略略僵硬,但也跟了句:“同乐。”
之后的几天池醉不再躲进那间上锁的小书房里,而是大咧咧拿了本漫画书坐到应黎对面。
咕噜噜有了选择的余地。
应黎不喜欢它在自己腿上太久,它就中途换个人窝住,直到池醉也把它抱回到桌上放着为止。
雪一连下了一个星期,有大有小,外面白得让人心软。
池醉的经纪人帮她接了一期综艺,《追云》剧组的几位主演几乎都要去。
这档周播综艺录了六七年了,主持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节目也为了别出心裁换了不少热元素。
经纪人知道池醉话少,平时待人不亲近,她也不强求池醉必须营业啥的——完全没这个必要。
经纪人:“这次采访的主角是那个演舞女反派的oga,江晚晴有印象吗?你不想被镜头扫到就离她远点。”
池醉点头,顿了顿,说:“我带个人去。”
经纪人惊奇,也没多问:“行,票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