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款款的苏哲,玩世不恭的苏哲,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女帝说不出话来,不代表旁人不开口。
那本来就哭哭啼啼的女子听见姘头两个字,顿时哭得更惨了。
她身边的老头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苏哲骂道:“你既然知道你自己不学无术,就应该在家里不要出门,省得扫了苏王一世的威风,让人贻笑大方!”
“我贻笑大方啊?”
苏哲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又指着他身边的女子,说:“这姘头大白天的跟人在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俭事庐值里荒淫,她咋还好意思出来?”
赵本宗瞪大眼睛,大怒道:“你,你竖子小儿,血口喷人!污我孙女清誉,我必与你不共戴天!”
“骂人都文绉绉的,实在不爽快。”
苏哲摊手说道:“你说我血口喷人,都督俭事张炳昌大人不就在这吗?他可以作证啊。”
顿时,所有目光汇聚在张炳昌的身上,让后者一脑门子汗。
“张炳昌,到底怎么回事!?”
女帝森冷地盯着张炳昌,说道:“之前刘怀庸和赵本宗对朕告状的时候,说的可是他们的子女在吟诗作对,被苏哲突然强闯并非礼了赵本宗的孙女,刘怀庸的儿子看不下去才起了冲突,反而被打的。”
苏哲听到这话顿时怒了,他抢在张炳昌之前大声说道:“胡说八道!”
“我是把那蠢货打了,但事情起因是他们在五军都督府白日宣淫,做苟且之事,我去找张大人办事,恰好撞见了,那蠢货本事没有脾气不小,先开口骂的我和我爹,然后我才打了他。”
“这些都不打紧,但唯独有一点我不答应。”
“说我调戏赵本宗的孙女,我疯了还是瞎了啊?这样的姿色,扒光了躺床上我都懒得多看一眼,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审美!”
本来苏哲不至于这么羞辱人家一个女孩子,但见她居然还是赵本宗的孙女,并拉着赵本宗出现在这里,立刻就明白这三八也不是什么好婊子,肯定搬弄是非巴不得弄死自己。
既然这样,大家就是敌人。
这话出口,赵本宗气得当场就暴跳如雷,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女帝说:“圣上!如此狠毒之子,若是不处以极刑,难以服众啊圣上!”
刘怀庸此时也站出来,对女帝说道:“皇上,臣请皇上主持公道。”
面对两位重臣的表态,女帝只觉得头疼无比。
她更倾向于相信苏哲的话。
因为几次接触,她看出来苏哲虽然顽劣难以捉摸,但绝非颠倒黑白之人。
只是这嘴……也太毒了一些。
“苏哲,你理由再多,他们纵使有错在先,你把人打成这样是事实,况且你还在五军都督府把刘怀庸也给打了,这也是事实,刘怀庸身为本朝重臣,又是五军都督府三品都督同知,你便是再委屈,也应当言说是非,朝廷自有公断。”
“所以……”
女帝的话说到这,要处置苏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苏哲见状,赶忙打断说道:“皇上,在下怀疑刘怀庸的儿子是匈奴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