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真:“不回了。”
时清辞一愣,紧接着月跃上心头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谢朝真又说:“这边也有很多就业的机会。”
时清辞知道谢朝真不用愁工作的事情,她家的条件一直很不错,谢昙那边有很多人脉。她点了点头,可意识到屋中就她一个人,又抿抿唇角。“准备怎么休息啊”时清辞问,她知道这个问题过界了,打字的时候就忐忑,等消息送出去后更是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
是谢朝真挑起话题的。
谢朝真也有越界的时候,她为什么要瞻前顾后
时清辞没看镜子,但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脸红心跳,眼神中一定含有一种道不明的期许。
谢朝真:“也许会出去走走。”敲下这句话的谢朝真想起跟时清辞的对话。在逐渐突破界限向前延伸的谈话中,她已经知道点时清辞的打算。曾经的她跟时清辞一起向往过未来的旅游,可最后是江南江北各自行。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一只手翻来覆去地搅动,谢朝真抿紧了唇。
“去哪儿呢。”是时清辞的询问。
谢朝真轻笑了一声,慢慢地敲字:“没想好。”
这说辞跟时清辞先前给她的相差无几。
谢朝真没再看对话框,她点进一个冒着红点的小群,是谢昙,瞿兰出去旅游的时候新拉的,里头都是她们旅游路上的风景照。顾念着谢昙的身体,她们没去爬山也没去海边吹风,而是走过充满烟火气的街巷,去圆二十多年前留下的遗憾。
除了照片,两个人还在小群里旁若无人地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没在一块儿呢。
谢朝真不想搭理,可谢昙还艾特她。
谢朝真:“……二位好好游玩不成么”
谢昙发了个“你不懂”的表情包。
瞿兰说:“过几天就能看到元宵灯会了。”
谢朝真心想,她又不是没看过。
可瞿兰紧接着就是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1”
谢朝真眼皮子跳了跳,莫名被这句话触动。
她从聊天框退了出去,低头看了眼手机,时清辞没再回复。
可能在忙。
谢朝真替她找了个理由,可她心中无比清楚,时清辞看见了,只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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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辞仰倒在沙发上,用抱枕遮着脸。
她总觉得谢朝真含糊不明的话像是某种暗示,可又觉得是自己的期盼和渴求带来的自作多情。
这些年,她擅长催眠自己,也擅长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几分钟后,她才坐起来,压着乱七八糟的思绪摸手机。
“刚刚有个电话。”时清辞说了谎,她的面颊是料峭的冬寒驱不走的红。
“其他人没有建议吗”时清辞故意这样问,她其实期待着谢朝真否认其他人的存在。
可谢朝真说:“没有。”
没有建议还是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