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大脑似乎有些不满足,他失神似的回答,“还是,很难受。”
“那怎么——”
话说到一半隔在两人之间的手被周行知猛然压下。他人往沙发靠,手往腰上握,再用力一提,另只手配合地掰开她的腿,呼吸间,便跨坐在了周行知的腿间。
雾绵话突然被打断,还没来得及重新开口,就被摁着后颈撬开唇齿,周行知贪婪粗狠索取的同时用粗粝指腹温柔地顺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缠上她的腿以防人下一秒要开溜。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雾绵感觉自己愈发难以呼吸,视线中一片模糊头昏脑胀的。
她睁开眼,想要推开他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睁眼的那刻雾绵发现周行知也在看她,雾绵皱紧眉头表示抗议,偏头躲开,“可可以了,你早就不难受了。”
周行知没回应,目光炙热地盯着她身后的某一处久久不舍得离开。
雾绵观察到,也转身看去,猛然间,她身体一抖,透过身后的镜子,看到两人震姿势暧昧地抱在一起。
周行知倒是舒服地靠着沙发,长腿懒散地微曲,手还绕在她白嫩细长的腿上。
雾绵迅速起身,挣开他。
她抬手整理头发,脸倏地烧了起来,支支吾吾开口:“走走了。好了,就回去吧。”
话落,雾绵走出房间,房间内只剩周行知一人。
周行知看着镜子发呆,垂在身侧的手还在隐隐发抖,良久后他才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
是的。
他早就不难受了。
只是想得到她更多的安抚。
周行知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出房间。
那一刻,贪欲被无限放大,脑海再也无法容下任何东西,视线中只有镜子里两人是如何如何接吻,又是如何缠绵。
以及爱人拥抱他,回应他的模样。
周行知将其幻想为,她爱我。
无关协议,无关节目,无关演技的爱。
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内心因猜测而隐隐兴奋着,可看过去又总是面无表情。
事实上,他无数次地期盼,两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但是,他无法把握时机,也总是看到她退缩。
——
雾绵从房间出来后,视线就变得模糊不清,大脑像要罢工似的不再支配四肢,眼皮也愈发困倦。
雾绵踉跄地走出电梯,靠着墙壁来到一楼的洗手间。
她以为是自己太困了,于是想用水清醒一下,然而还没打开水龙头,腿下一软。
就在她要倒在地上时,旁边不知道是谁扶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