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萧沅莹觉得荒唐,气得都笑了,“什么庸医,他是为了卖药吧,我已经好了,不喝这药还能再病一次不成。”
“公主,您就喝了吧,俗语说病去如抽丝,您不喝,少主回来定要骂奴婢。”绿芜苦着脸道。
萧沅莹懒得再说,接过碗来一口气灌了。
朱草端了一大盆冰进来,放在榻前矮桌上,对萧沅莹道:“公主,今儿个奴婢和绿芜轮流给您打扇,保证不让您再热着。”
萧沅莹笑道:“昨日的冰还没用完呢,你又端来这么多,不过一点小病,不至于忙成这样,任凭它多热,我再不出门就是了。”
“对对。”绿芜又道:“奴婢差点忘了,少主说今日派人过来修整小厨房,明日再调几个厨子过来,以后咱们便不用去大厨房取饭了,省了多少事呢!”
寂澜院里是有一个小厨房,但凌唯州以前要么在外练兵,要么在衙署忙碌,小厨房几个月也做不了一顿饭,便渐渐废弃了。
“少主对公主真好,什么事都想在前面。”朱草也喜滋滋道。
萧沅莹面上却看不出有多高兴。
这个凌唯州,一晚上不见人,有什么事也不说,全告诉一个丫鬟。
有本事今天也别回,以后谁也别理谁。
不想凌唯州这日还真未回来,不只没回,连个信儿也没有。
萧沅莹白日里隔窗看着那些仆役们来来往往,将小厨房整个翻新了一遍,打扫干净,又搬来许多新的锅碗炊具。
夜里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不由自主地去寻那处臂弯。
好不容易睡着了,也是乱梦飞舞,一会儿是凌唯州,一会儿是陆延。
又是一天清晨,萧沅莹洗漱之后,绿芜呈上早膳,神神秘秘道:“公主猜猜今天的早膳是谁做的?”
萧沅莹没好气道:“他又搞什么名堂了,小厨房可以用了?”
“是细香和自春。”绿芜见萧沅莹面色不好,也不敢再卖关子了,“她们两个说伺候过您,是昨夜到的,今儿一大早便上工了,做了豆包、白菜丝、五香干还有山栗粥。您快尝尝。”
细香和自春,她们两个居然来了。
这凌唯州人影都见不着,动静却不小,又是修厨房,又是调人的。
“快让她们进来。”
细香和自春进得门来,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
萧沅莹忙道:“做什么行大礼,快起来。”
两个丫鬟起身,细香先笑道:“奴婢两个真是有眼无珠,伺候了您两个多月,竟没看出您是公主,该打该打。”
自春也说道:“奴婢第一回见到姑娘,就想,公主应该就是姑娘这样的,美若天仙,谁成想原来真是伺候了公主呢!”
萧沅莹笑笑,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齐嬷嬷呢?”
“齐嬷嬷仍旧在老宅呢!是少主让奴婢两个来的。”细香道:“少主说让奴婢两个伺候您的饮食,公主,您放心,自春已将齐嬷嬷的手艺学得八九不离十了,奴婢也差不离,您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保证给您做得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