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不怕为任务而死。
在他看来,咒术师的一生就是马拉松,终点大部分都是尸体。
曾经你对美美子和菜菜子说:“拥有能拯救别人的力量是上天的恩赐,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不能因为一场雨而失去保护一朵花的勇气。”
悟最讨厌大道理,所以终点是尸体还是彩虹那都另当别论。
为了寻找你留下的痕迹,他也看过你桌子上的那本马克思主义原理。
为什么人的负面情绪会产生咒灵,正面情绪呢?感到快乐和满足时会产生什么?咒灵产生的这一切根据是什么?如何在治标治本的情况下,既能抑制咒灵又能创造一个和谐的社会?
他认同你在旁边的注释,并有些疑惑:谁才会蠢到要杀死所有非咒术师而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咒术师人手这么少,到时候谁去维持社会的正常运转?
谁去做小蛋糕?谁去当兽医?谁去酿酒?谁去开火锅店?
望着义正言辞拒绝且一脸正义十足的夏油杰,脑花有些错愕。
他怎么感觉有些东西在无形中已经悄然发生改变,却又找不到任何头绪。
说完,夏油杰眉梢一挑:“现在能说你是谁了吗?”
“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脑花眼神一斜,不解:“你们是喜欢这具身体的另一个人吗?”
见夏油杰默不作声,他突然有了好主意,坏笑道:“可惜这具身体就要归我了,你说,到时候你们会忍心对这具身体下手吗?”
“咔嚓——”
话音落地,脑花脖颈猛然向前一折,发出清脆的骨裂声。
他面容诧异,没想到自己在掌控身体时,你居然能跟他同时抢夺使用权。
“喂,小鬼,你什么意思?”脑花利用反转术式恢复骨头,但下一秒又被你折断。
耳边熟悉的声音惊醒了你沉睡的灵魂。在感受到脑花与夏油杰正在对话时,你见缝插针,格外疯狂,挣扎着要将脑花挤下去。
“你、想、干、什、么?”
毕竟用了这么久的身体,你比脑花更加运用自如。没过几秒,你就已经强势占用大部分器官,毫不留情的将他挤走。
夏油杰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难得手足无措起来。当你的眼神换为原来的凶狠、沉静之时,他才呼吸一滞,直接上前单膝跪下。
“杰。”
澄亮的光线打在他半边脸上,露出鼻梁下的阴影和难以掩盖的眼下乌青。
看到这幅日思夜想的面容,你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忍不住扬起嘴角。眼神骤然一变,眸光清澈如海。
“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被绑在身后的手指微微颤抖,只能勉强掩盖自己的声色假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