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闻逆川此时却没有力气再握住谈煊了,药效好似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他浑身无力,但来自“未满足”的痛苦,却丝毫未减。
谈煊用手背贴在他的脖颈上,替他擦了几颗要浸入衣物中的汗珠,薄唇微动,说:“我若帮了你,你要如何谢我,嗯?”
“做什么都行……”闻逆川的呼吸急,说话像抽泣一样。
谈煊一怔,垂眸看向他的时候,眼里的神色愈发复杂、
他说:“好啊。”
下一秒,闻逆川觉得身体一紧张,血液好似会倒流,全都集中到了那处。
而后,欲望被人紧紧包裹。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却越来越轻。
他不知道要看向哪处,胡乱游弋的视线,最后对上谈煊深邃不明的双眼。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前被人用手盖住了。
“别看我。”他说。
好似谈煊的呼吸和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
闻逆川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唇被人喊住了,似乎是要用这种方式,让他不要说话。
于是,口腔被打开,吮吸、搅拌,最后,津液从唇角流出。
空气中除了账中的檀香和汗液的酸涩,还有糅杂了丝丝腥甜。
身体终于摆脱了禁锢,可也只有一瞬欢愉,随后向他袭来的,是如同陷入深渊一般的触感……
……
一夜长眠。
闻逆川睡了两辈子最沉的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先是见到了已故的母亲,站在悬崖边看着他,他瞬间红了双眼,跑上去要抱住母亲。
然而,却扑了个空,整个人挂在了悬崖边。
命悬一线之际,竟然有个人拉了他一把。
那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毫不犹豫地把他拽了上来。
劫后余生的真实感,让他瞬间睁开双眼。
一动便惹来了身旁的人也睁开了眼。
“你、你怎么……”闻逆川正想说话,但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沙哑了。
谈煊与他同睡在一个床上,但被他挤压到了床边,勉强没有掉下去。
谈煊似乎也很累,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缓了缓思绪,才说道:“昨夜的事,你当真不记得了?”
“昨夜的事?”闻逆川也跟着坐了起来,挠挠头,“昨夜什么事?”
“哼,”谈煊冷哼一声,“你当真是不记得了。”
嘶,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闻逆川猛然记起,那不是先前谈煊情蛊发作亲了他,事后他揶揄谈煊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