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的女声在一阵忙音后戛然而止,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指尖停留在昨天的对话框上。
昨天晚上十点,于夏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有点困了。]
[晚安。]
后面则是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他在半个小时后回复,但直到现在,对面的人都没再给他发过消息。
他立马给国内的许际洲打电话。
“喂阿肆。”
“不是哥,我现在就在珠穆朗玛峰下面,装备都穿戴好了,你让我现在回宜市?”
许际洲人都要崩溃了。
“要不我先让几个朋友去博物馆和于夏家里找找,哎对了,你给叔叔阿姨打过电话了吗?”
“——还没有。”
“行吧,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宜市好歹也是个二线城市,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刑肆直接打断他:“其他人我不放心。”
许际洲:“”
他看了眼身边的林屿,咬咬牙,妥协:“行吧,看在你帮小爷追到女神的份上,这件事就交给我。”
挂了电话,许际洲简单地向林屿说明了情况,两个人回到山脚下的酒店。
他先是托人去博物馆打听,在跟办公室大妈软磨硬泡下,才知道于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就更奇怪了,于夏请假了,阿肆会不知道?
林屿在旁边查着回宜市的机票,许际洲又找人查了于夏的手机定位,发现关机前,她的ip地址显示在香港国际机场。
我去?
许际洲更懵逼了,联想到最近的一些新闻,于夏怕不是被人绑去国外了?
按照流程,下一步,就是被取出器官,抛尸野外
他越想越害怕,赶紧给刑肆打电话。
这会对面的人倒是慢悠悠地,撂下三个字:“知道了。”
“她来自中国,是我的妻子。”
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面走,房间里,丹尼尔因为喝了点酒,正躺在床上打鼾。
他也没跟人打招呼,又从屋子里拿了两块毯子,一个暖水壶,开着那辆吉普车往机场的方向去。
等他到了机场,于夏正站在门口,冷的直打哆嗦。
他赶紧接过行李箱,把毯子盖在人身上,又把热水壶塞进她怀里。
于夏跟在他后面,主动地走到副驾驶,等着他开门。
随着“砰”地一声,车顶的积雪被震下来,刑肆径直往她的方向走过去,盛气凌人,她心里咯噔一声,肯定他是生气了,转身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