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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昏睡了两天,真是急死臣妾了。皇后娘娘安排了臣妾带着人侍疾,臣妾守了您两天呢。”青樱抓住弘历的手“皇上还生臣妾的气吗?”
弘历摇摇头“朕怎么会真的怪你呢?”弘历知道,自已当初喜欢青樱,就是喜欢她这敢做敢说的性子,但是随着两人身份的变化,青樱的敢做敢说一次次触犯到他的逆鳞,他知道不能怪青樱,可他执掌天下,哪里能总是向青樱低头呢。
“青樱,以后不要再这样倔强了,会伤到朕,也会伤到你。”弘历声音微哑,却让青樱的泪落了下来。
他果然心里是有我的,青樱想着。
进王府那夜,弘历扔下晞月,来了她的房里,告诉自已虽然是侧福晋之位,但在他心中,青樱就是自已的妻子,青樱也一直记着这话,即使屈尊于琅华之下,她也一直对自已拥有弘历独一无二的爱绝对相信。
青樱觉得,妻子的身份,不在于名分,而在于弘历的心,只要弘历一直向着她,她就在琅华面前有永远的自信。
可是此时的弘历却想到了琅华,和琅华年轻时并无多少情意,可这几年的相处,零零碎碎却也占据了他心中的一片地方,此时醒来没有看见琅华,他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青樱只觉弘历对她情深意重,心内感动,把头埋在弘历的被子里,直到太医来了才起来。
太医也向弘历详述了他的病情,弘历自知这次发病和婉贵人无关,便未曾追究婉贵人。
弘历醒过来,这病势也就不危急了,侍疾的宗室便可以自行回府,只留下妃嫔侍奉。
太医嘱咐,皇上这病容易留下疤痕,还需要静养百日。
弘历本想让青樱带着三人都回去,让皇后、贵妃和绿筠来侍奉,结果青樱坚持留下,还说自已侍奉惯了,骤然换人,不知道怎么熬药换药。
陆常在和黄常在面面相觑,娴妃娘娘想留下,别拉着她们啊。
在青樱的有意推荐下,意欢侍寝的尽心被弘历表扬,破格晋封为了舒嫔,一时二人风头无两。
谁不知道,皇上的病过了最危险的这一个月,便无碍了,谁留在乾清宫,就意味着专宠两个月。
但除了嘉嫔以外的其他人却没有那么在乎这些,尤其是琅华和晞月,权当难得的休息日子了,没有皇上,也没有恼人的娴妃和矫情的舒嫔,甚至嘉嫔也因为即将生产闭门不出。
后宫这几个月和谐的简直如同一家。
没几日,嘉嫔便诞下了一位阿哥,弘历大病初愈无法去探望,只赏赐了好些东西,着内务府拟了名字为永珹。
嘉嫔本以为自已这一举得男,生下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肯定能得到皇上欢心,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皇上生病,实在是心内郁结。
不过嘉嫔心性高,立马回禀琅华,把永珹送到了寿康宫,让太妃们帮忙照料,自已却立马投入到了恢复身材中。
琅华心内唏嘘,金玉妍是真的很适合宫里的生存,把孩子当作自已向上爬的梯子,自然是越多,越高更好。
只是这四阿哥,得多配两个乳母,还得拜托太妃们多多照顾。
启祥宫中,嘉嫔正让贞淑给她用雪蛤油擦遍全身,这雪蛤油是朝鲜进贡用的珍品,雪蛤难得,朝鲜高寒的环境赋予雪蛤天地之精华,每年的秋季,正是雪蛤储存能量准备冬眠的时候,也是雪蛤生命力最强之时,尤其是雌雪蛤的输卵管(雪蛤膏)更是聚集了来年繁殖后代的所有营养,朝鲜各贵族就会派手下的人进入森林中抓捕雌雪蛤。
因为林中环境复杂,经常进去一队人,无人生还,是以朝鲜宗室都少用雪蛤,得到的为数不多的几十瓶,都进贡给了大清。
金玉妍在朝鲜时,那能用上这么珍贵的东西,她来大清后,渐渐地品到了权利和地位的好处。
“没想到生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竟然什么都没得到,偏偏还赶上皇上生病,赏赐竟然都比不上当初先帝赏赐给纯嫔生三阿哥的。”金玉妍忿忿道。
她想借这一胎,升升位份,怎么也能有个妃位。
“但咱们终究有了一位阿哥,主子往前看,这只是第一胎,您养好身子,多生几位阿哥,这才是紧要的。”贞淑手法纯熟,如丝绸般柔软的手滑过纤细的腰身。嘉嫔享受的眯上了眼。
贞淑是她身边最贴心的人,从朝鲜到金府,再到王府,最后到了宫里,许多筹谋若是没有贞淑,她根本做不到。
“没想到让娴妃复了宠,连着那叶赫那拉氏也封了舒嫔,竟然要和本宫平起平坐了,心怀畅达为舒,看来皇上确实喜欢她,本宫在宫里熬了快八年。辛辛苦苦诞育皇嗣,她才进宫不到半月就也成了嫔位,凭什么。不过在我独得盛宠之前,我决不允许再有人骑到我的头上。”贞淑稍微用劲,力道微大,让嘉嫔不禁轻启红唇让她停下。
“那乌拉那拉氏从前在王府,地位可是比高氏高出来不少,我记得我刚入府的时候,她便看不起我李氏贡女的身份,现在不也是要夹起尾巴来做人,好生伺候吗?”嘉嫔想起来青樱那张倨傲的脸,心生厌恶。
“明儿咱们去看看皇上,好让皇上知道咱惦记着他,不能让那个乌拉那拉氏太得意。”嘉嫔吩咐道。
又是一年腊月,皇上的病也大好了,心情大好,又有钟粹宫派人来回话,海兰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皇上更加喜悦,着晋绿筠为妃位,海兰为嫔位,赐海兰封号愉,册封礼在除夕前一同举行。
嘉嫔听到消息,自然又是发了一顿脾气,海兰在她最得宠的时候横插一脚,刚把白蕊姬斗下去,她当时又有身孕,对海兰有点力不从心,没想到让她钻了空隙,竟然也有了龙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