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喧嚣沸腾的激素还在叫嚣,华榆感觉自己好似一个燃烧的火球,内里都快渴死了,但她的灵魂却脱离身体,漂浮在上空,冷冷旁观。
内疚与懊恼,烧灼与欲望,纠缠在一起,最终化为一股浓浓的厌弃。
对自己的厌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后肩忽然传来轻柔的触碰。
华榆全身一僵。
挣脱束缚的卫音,不知何时一点点蹭过来,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
华榆抬眼看她,卫音低头,指尖一触即离,在空中蜷缩起来,收回去。
她还在害怕,还仍然选择靠近她。
“……怎么还敢过来?”华榆喉咙哑了,感觉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
卫音声音很轻,像不敢动弹的幼兽:“…抑制剂,给你。”
她悄悄找到华榆的药盒,推到她面前。
华榆瞅着这些药物,满嘴苦涩:“不用。”
“打了,就会好一些,”卫音还以为华榆是发情期症状,满心希望她能好受些,“别怕疼,一毫升一毫升,慢慢推,就不疼。”
“我不怕疼,”华榆闭了闭眼,哑声,“这些对我现在的情况,不起作用。”
卫音抬起雾蒙蒙的双眼:“?”
华榆低笑,带着几分嘲意:“我碰到了oga的信息素。”
“oga?”卫音震惊无比,“家里怎么会有oga…”
卫音想到许鸦青,连忙说:“只有鸦青来过,我给她喷了半瓶隔离剂。”
华榆没说话,手腕虚虚一抬,遥指冰箱边。
卫音顺着她的动作看去,那里只有一个散落的保鲜盒,里面是碎掉的糕点。
细细看,有一块糕点被人咬掉些许,还有圆圆的牙印。
“这是哪里来的?”华榆轻声询问。
卫音走过去,翻找一会儿,拿着一张被踩脏的便签过来。
华榆接过便签,看上面的文字。
“我给你留了便签,也给你发过消息,”卫音辩解的底气并不足,在得知邻居送来的糕点导致华榆变成现在这样后,她就已经愧疚到无地自容了,“…都怪我没有交代清楚。”
“她啊,是个高阶oga,”华榆把便签放在地上,向后靠上桌腿,腺体大概要爆炸了,疼得她意识模糊,“大学音乐教师,开物业会时见过一面。”
“高阶oga大多都会使用特殊的阻隔剂,防止信息素外泄,给自己招来麻烦。她大概以为我不知道她是oga,先是借厨具,故意漏出信息素,见我没反应,又送糕点。”
“里面有高浓度的og息素,我又在发情期……”
后面的话华榆没说出来,但卫音哪里不明白。
就像把一把火扔进高浓度的氧气里,也像火星溅落在汽油上,a息素一旦结合,反应必定剧烈无比。
卫音抱膝蹲在距离华榆半步远的地方,气得发抖:“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是,这是投毒!危险物品肇事!”
“你说的不错,”华榆声音越来越低,“刚才你拿出手机,想要做什么?”